150.番外九[第1页/共3页]

林砚见他缓了神采，开端得寸进尺，觑着林如海的面色，见周遭没有外人，小声说：“父亲，柳姨娘出身寒微，便是产下子嗣，对我也构不成威胁，还能成为我的助力。

林如海唬了一跳，拉过林砚细心检察了一圈，见其未曾受伤，这才厉声呵叱：“折腾了大半夜不好好歇息，跑这里来干甚么！”

最后这句仿佛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音色颤抖，却带着彻骨的凛冽寒意。柳姨娘不由浑身一抖，眼中惊惧，骇然，转而变成哀恸，悲惨。

林砚一怔，转过背去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 便见黛玉已经提着裙子跑了出去，“弟弟但是生了？怎地昨夜都没人唤醒我！”

现在为庄周, 他便做庄周, 为胡蝶，他便做胡蝶就是。

“父亲又不傻，还想着通过柳姨娘扎甄家一刀呢，现在事情未成，如何会这么等闲要了她的命！我传闻，昨日柳姨娘出府了。若我猜的不错，她去见得必定是甄家的人。

公然，知子莫若父。

“对！前次我去林大爷院里，红曲姐姐也赏了我一把。”

……

林如海半点不为所动，眼中一片冰冷，“你感觉你犯的罪，一句错了便能抵得过？你可知，砚儿差点……差点就……”

可惜，林砚现在苦衷重重，倒没这闲情欢畅。

林如海一愣，转眼明白过来林砚的意义，又感觉有些好笑。当年的事，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可不是讽刺好笑吗？

林砚发笑，“甚么叫做弟弟生了，是母亲生弟弟了！”

待出了屋, 林砚讪讪摸了摸鼻子，朝贾敏房间望了一眼，屁颠屁颠地走畴昔, 却被魏嬷嬷拦了路, “太太累了, 已经歇着了。大爷大半夜的就守在这, 该也是累了。也归去歇着吧，方才太太还惦记呢，叮嘱老奴必然要记得让大爷回院睡去。”

“砚儿？砚儿！老爷眼里内心只想着大爷，想着太太，可曾想过我，想过我们三年前阿谁孩子？他在我肚子里，还没来得及出世便……老爷可晓得，我每日每夜都会想起他？老爷莫非就没有想过，为甚么这么多年来，除了太太，后院再无所出？”

林如海一震。

杨知府命令批捕，将苏家团团围住。第二日，便传出苏大人惧罪他杀，苏夫人殉情的动静。苏家一夜残落，余留一独女趁乱逃脱，下落不明。前阵子，杨知府又以盗贼，强盗之名，在城中大肆搜捕，可惜一无所获。”

林如海脚步一顿，转眼规复，持续往前，“你如何晓得不是我动的手？”

戴公公是谁，那但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都城里头那些大官儿见了都得给几分薄面。能让戴公公亲身来请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就我晓得的，王大人可没这脸面。”

林如海一噎，横了他一眼。

林砚猝不及防，本能地往中间侧身躲了一步，幸亏柳姨娘毒发时久，已是强弩之末，这一招后，再没了力量，沉重地扑通一声，摔了下来，那大大的眼睛睁着，嘴唇微微颤栗了一下，没了动静。

红曲打院子里一起走来，听在耳里，微微皱眉，虽这些谈吐乃是对她们无益的，却也不免心底感慨一句，这贾府的端方实在疏松了些。

“老爷，救我！老爷，我错了，我错了！都是甄家骗得我！”

“女人, 女人慢点，谨慎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