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第2页/共3页]

史氏瞧着梓莘做派，挑不出甚么端方，也拿捏不到错处，便也挥了挥手让她坐下。梓莘方才坐定，却听王氏缓缓开口，“嫂子本日看来精力不错。”

“多谢弟妹体贴，许是方才午歇甚足。”梓莘侧身对着王氏，她抬眼间脸上毫不粉饰暴露几分异色，当即又抽出帕子低头掩口，好似想说甚么却有生生忍住的模样。

“母亲，这是我出阁之时皇后娘娘赐我的。常日里我嫌重，也不大带它的。我听钱妈妈说过，外头人家如果手头紧了，能够拿些东西去典当调换银钱。现在我手头也无银钱，不如我们三人拿些个不太用的金饰去当，比及年关出息之时才赎回可好？”

“嗯？”梓莘抬眼不解的看在向王氏，似是等她持续说下去。

想着，史氏已经抬眼看向王氏。王氏接到史氏眼神，暗自咬牙，心中略略策画，脸上带出几分难堪来，可嘴里还是说道，

“还请母亲恕罪。因不晓得母亲前来，儿媳方才午歇起来，总不好蓬头垢面就来见，梳洗迟误了些工夫。母亲可别见怪我了。”

梓莘低头冷静听着，待史氏不再开口，方才昂首，皱眉问道，

梓莘见到钱妈妈，欢乐的向她招了招手，脸上带着对劲对着史氏笑道，

王氏还想哭闹一番，耳边响起了史氏略冷的声音，“老二媳妇，你真是何为！我和你父亲都还在呢！”

梓莘也不答话，眨着眼睛看了史氏半晌，低头对着钱妈妈说些甚么。钱妈妈回身而走，史氏与那王氏对视一眼，心中皆喜。

史氏看着钱妈妈却并无出声指责。这位她是清楚的，晒装那日已有计算。钱妈妈是上头亲在派了，帮手梓莘掌管银钱事件，常常梓莘进宫拜见这位是必然跟从，不好随便获咎。

史氏与王氏面面相窥，两民气中不约而同冒出一个动机，便是要撕了面前这张天真天真的笑容。

“母亲，弟妹说买卖是如何的？儿媳虽不懂这买卖之事，但是倒也晓得世上本无一本万利之事，莫不是弟妹被骗了？不如拿出文锲给钱妈妈看看？如果真是碰到骗子，也好报与官府追回一二啊。”

“唉，就算真碰到了骗子报了官府，也不是一两日能追回的。但是现在的事儿不能再等。不如你先拿些许，让你弟妹给你写了借券，可好？”

梓莘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气，错愕的看向史氏，“母亲，这个……这个……”

史氏那里见过梓莘这边小女儿模样。可她到底是过来人，看着梓莘如此天然就想到了伉俪之事上头。再看梓莘悄悄巧巧站在那边，除了脸上多了些娇媚之态，倒也看不出那里不当。因无本色证据，“白日宣淫”四个字到底难以出口。

“大嫂子，此时本不该向嫂子开口，但是现在却……”王氏低头赧然，半晌却有似下了决计，昂首双眼一闭，只听她言，“本日是想来问嫂子借银两。”

“唉，年初你弟妹听闻有笔稳赚不赔，出息极好的买卖。这便把府中可变更的银钱投了些许。本是说好端五，中秋可分得出息，到了年关可连本金一起赎回。可没曾想……那笔买卖黄了。”

“二奶奶，这父母跟前如此失态非常不好。还请擦一擦吧！”

闻言，梓莘转头看看向史氏，笑道，

王氏闻言忘了持续抽泣，直直的看向史氏，没想到她竟然另有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