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3页/共3页]

马估客王短腿的家中。

“秦家那边有甚么动静吗？”智能儿接过红糖水，有几分不甘心肠问道。

智能儿面色凄然，幽幽叹了一口气。马估客王短腿天然不止做发卖马匹这一种谋生，偶尔倒卖一下人丁那也是做熟了的。智能儿固然年纪小，内心倒是明白，她晓得王短腿究竟是为的甚么，才冒着风险把她留在家里养着。

智能儿望着她回身而去的背影，心如明镜。敬酒老是比罚酒好吃的，明知脱身不得，干脆做得干脆些。到底还赚个鸡蛋吃，不是吗？提及来，王短腿佳耦已经算是人估客里可贵的好人了，起码肯用鸡蛋红糖养她。如果碰到别人，乱打一气，再不由分辩卖进窑子里，她焉能有命在？

“胡说八道！”那六七岁大的女童一脸不信赖的模样，“你娘重生了弟弟，那里有工夫管你？还让你上书院？”

柳依依却摇了点头。

“不是闺名，是学名。”柳依依眼睛里闪着倔强的光，“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你懂不懂？我娘还说让我上书院呢！”

宝钗内心头乱糟糟的，冷不丁想起先前去宁国府为薛蟠讨情时，秦可卿跟她说过的那些云里雾里的话，又想起在王子腾府上山石背面听来的一言半语，最后，又想起长公主殿下身边阿谁奇奇特怪的小婢女，背后不由窜起一丝丝寒意。

柳依依的话只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了。

那书童答了一声去了。这厢薛阿姨奇道：“这才多久的事情？先是东府里秦大奶奶没了，紧接着她父亲也没了。莫非竟端的如你二姨母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