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4页/共5页]

薛蟠唉声感喟地说道：“使不得！我们家那些大点的铺子里，何尝没有账房？只是他们纵有才学，又那里能同mm你相提并论？何况竟是胡乱混日子的多些。我倒好言好语请他们吃酒，他们面上答允，一回身却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把我当傻子普通乱来。到底是外人，毕竟倚重不得。”

那声音听她如此说，“嘿嘿”两声嘲笑，道：“你既不信，临时观之。早说了有人是你的情敌，这般简朴的事情，为何你恰好不承认？”

又忙着献殷勤说：“mm前次说的好大夫，我正在留意查访呢，一时之间竟寻不到。mm寻大夫做甚么，莫不是身材抱恙，或者是吃冷香丸吃腻了，想干脆撤除病根？我已经让铺子的掌柜、伴计一应留意了，碰到好的，必然早早奉告mm。”

小厮面露镇静之色，战战兢兢答道：“和几位爷在书房里头呢。”

宝钗却抿嘴笑了：“承诺就是了，何必乱发誓？”想了一想，却向薛阿姨说道：“母亲你听听哥哥发的誓，只怕不是有家归不得，而是有家不想回了罢。”

薛蟠一愣。他本来想着宝钗所求，必是金饰衣物之流，料得本身有几个臭钱，自是小事一桩，再料不到她竟然提起香菱之事。如果别人还就罢了，偏这香菱是他在金陵城时就看中的女人，模样甚是斑斓，一向牵肠挂肚了好久，因宝钗和薛阿姨从中禁止，一向没有到手。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着的不如没偷着的”，只因没到手的原因，薛蟠对香菱的色心也就愈发激烈。现在不料宝钗竟提起这个，他不免不舍。

宝钗忙说道：“她是天生的身材弱，心血不敷，故而脾气如此，并不是成心如此待我。我这几日竟有机遇在内里行走，一来是哥哥再三托我，二来是为香菱之事预先防备，免获得时艰巨，三来却也想趁机刺探一下都城有没有好大夫，可治得她这病，只怕今后改了性子也未可知。”

但是薛大霸王固然呆，打动的时候，却也是一腔心机，想干好一番奇迹的，正所谓志大才疏，更兼两天捕鱼，三天晒网，故而做事竟少有成的，多有半途知难而退的。现在他热血上头，一冲动，想着大丈夫当以奇迹为重，故而一拍胸脯，笑道：“这有何难？香菱生得不凡，想是mm想一向留在身边，当个臂膀？既是mm你发话了，哥哥少不得顺从，我现在就立个誓，今后若再敢打香菱的主张，就叫我露宿街头，有家归不得，如此可好？”

宝钗便拿在金陵时薛蟠和冯渊争抢香菱的事情当例子，辩白道：“先前在金陵时，哥哥为抢香菱，差点闹出性命来。我传闻了就奉告母亲，母亲当时也是不信赖的，成果如何样？可见细心一点，毕竟是不错的，好歹要有个防备之心。哥哥那心性，诸事不防头，一不留意就被人给教唆了，当枪使，他还对劲呢。”

宝钗一时不知该说甚么好，遂用别言岔开。

宝钗心中俄然出现不祥的预感，勉强对付薛阿姨说：“哥哥若果然晓得长进了，倒是丧事一件。”

主仆两个于此事毫无眉目，只能先就此罢了手。宝钗将那账目看完，打发人去寻了薛蟠来，申明此中的弊处，又劝了薛蟠运营要抓大放小，就和莺儿、莺儿娘一干人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