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记忆[第2页/共2页]

美到极其的旋律在喧闹的陆地缓缓活动，逸出海妮娅喉咙的清脆音色持续不断地于耳边反响，这声音就像是纯度极高的毒品，令人痛苦得没法喘气，却又身不由己地沉浸此中，最后被它毫不包涵地夺去性命。

深叹一口气，他能够再不能见到她，也再没法闻声属于她的独特歌声，只能仰仗独一的印象单合奏响一曲她歌颂过的旋律，排解日渐稠密的思念。

海妮娅的幻影从水面飘至身边，金发人鱼伸出白净的双臂把她拥进怀里，津润的红唇附在耳畔柔声轻吟。

墨多斯，那只充满绿色鳞片的海怪放声狂肆大笑，他向独一的目睹者吕西阿娜通报出这个信息，然后带领人鱼们潜回大海消匿影迹。

“海妮娅为了阿塔玛斯而死，斑斓的约尔科斯公主，灭亡，只是开端。”

“海妮娅，海妮娅，”拍打她的脸颊，阿塔玛斯哀思欲绝地呼喊着爱人的名字，“不要闭上眼睛，海妮娅，看着我，不要闭上眼睛！”

阿塔玛斯无精打采地垂着头，前几天在海上遇见的人鱼身影缭绕脑海久久没法散去。当时，她暴露水面，用大海一样的蓝眼睛猎奇地打量他。她放声歌颂，绝美的脸上弥漫着孩子般玩皮的笑容，分歧于人鱼族利诱民气时美好却没有感情的冰冷曲调，长着金色头发的少女那暖和的嗓音传染了他的灵魂，覆盖陆地的乌黑夜色因她的呈现而灿烂夺目。

阿塔玛斯说完，搂了一下怀中的吕西阿娜，带着她回身走向宫殿。

好不轻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涌出眼眶，依偎在爱人胸膛，海妮娅用尽残剩的力量为他歌颂，哀痛的歌声伴随波浪久久回荡，阿塔玛斯紧紧拥抱住她冰冷的身材，想要留住她的体温，但是这只是徒劳无功的尽力，海妮娅苗条的双腿变回鱼尾，身材终究化为泡沫被夜风吹散。

现在的阿塔玛斯偶然听进任何奉劝，他的眼中只要她更加惨白的脸庞：“海妮娅，听着，你不能死，你承诺过永久为我歌颂，你不能在这里死去！”

逆着光，昔拉朝音乐传来的方向望去，她瞥见身穿灰色基同1的阿塔玛斯，阿谁男人靠坐在宫殿阳台，苦衷重重地弹奏动手中的竖琴。

两抹淡淡的嫣红色采在海妮娅的双颊晕开，没有涓滴踌躇，她点点头，羞怯不已地将本身柔嫩的小手安排在阿塔玛斯丰富的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