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页/共2页]
书院管事不是个好乱来的,亦不怕奚家的权势,是以见到老太太不但没有低声下气,反而甩了一句“看看您的孙女儿干的功德儿!”感觉话说得不敷重,便又弥补一句“您家的孩子是金贵了,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人了?”
未几时,在家歇息的奚老太太便得知了这个惊人的事情,奚家一贯重视名节名誉,这会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奚老太太又惊又气,喝了口程度平心境,却差点儿被水呛得背过气去。
“奚清瑟,你可真本事。”管事咬牙切齿地瞪着清瑟。
没顾得上老夫子拍着戒尺让大师坐回原位,奚晚香一骨碌从坐位上跳起来,总归是重生以后的亲姐妹,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还是得第一时候搞清楚环境罢!
不料,箍桶匠那好撒泼的婆娘带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浩浩大荡地杀将出去,又是哭又是喊冤的,现场一时非常混乱。
在中间抖得如同筛糠似的南风眼泪扑簌簌地流,一下跪在奚清瑟中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老太太,都怪我,您就罚我吧,蜜斯她是为了我才砸的那人……”
奚清瑟一下便跪倒在地上,“咚”的一声甚是瘆人。
“是我砸的。”没想到奚清瑟还挺有骨气,“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罚我就好了。”
书院掌事牙齿咬得咯咯响,拿跟颀长颀长的竹鞭指了指满脸不屑的奚清瑟,随后从速将只要出气没有进气的男人半扶了起来。
“吵吵嚷嚷甚么,都给我下去!”书院掌事是一个天命之年的夫子,生得高大魁伟,声音更是如同洪钟普通,顿时炸响,惊了大师伙儿一跳,“谁如果不听话,一小我抄尚书二十遍!”
本来那箍桶匠的儿子早已对南风有所觊觎,奚清瑟也看出这点苗头,对那仗着有几分姿色便到处耍地痞的男人甚是讨厌。现在天那男人更是变本加厉,在南风出去为清瑟买乌梅汁的时候悄悄尾随了一起,一向跟到书院口空无一人的冷巷子才想动手猥亵,捂了南风的嘴,觉得此次势在必得,就等着生米煮成熟饭,她想不嫁也不成。
抄尚书二十遍,这可不是开打趣的。
冯姨娘仿佛抓住了拯救稻草,忙腆着脸对老太太说:“老太太,您看,清瑟是无辜的,我就说咱家孩子如何能够做出这类事儿。”
“你说,究竟如何回事?”老太太抚着胸口,问道。
“罚你……天然要罚你!”老太太瞧着奚清瑟毫不改过的模样,更是活力,声音都发了抖。
所谓秀才赶上兵,有理说不清。
“确是你砸的人?”奚老太太面不改色,中间扶着的冯姨娘倒是心疼极了,忙开口问了清瑟一句,只盼这个傻丫头从速哭着辩白,还能求得老太太三用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