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殇[第2页/共2页]

对于可贵夜宿王宫的幻府几人来讲，亢奋是不免的，四人白日分开行动，看似毫无目标地闲逛，实在早已将王宫的详细地形图记了下来。这会华灯之下，四人分开将脑中的舆图绘下，交予敲着二郎腿落拓喝茶的小夜。

“你又想如何？”方素心倏然回顾，刹时规复了安静。

凉柏浑身一僵，寂然苦楚的扯开嘴角，缓缓闭上眼睛，泪水终究夺眶而出：“从小到大，我能够挑选的太少，但是你不一样……我不爱方素心，不爱白浅，也不爱父皇给我遴选了那些侧妃，我只想要你，幻月……”

“致儿，不是我的儿子……”

“素心，我既已见到了你，也算了了一桩心愿，独一遗憾的是，没有看到我们的孩子，当年是我负你在先，但是娘舅用母亲的性命威胁我，我不得不……”男人俄然出声，声音平和迟缓，带着深深的悔意。

闻言，方素心惊骇地瞪大眼睛，这五年来，死在她手里的冤魂，数之不尽，却从不需求她亲身脱手。后宫一贯是最孤单又最喧哗的疆场，没有硝烟的烽火，连缀不断，久居后宫的女人，更没有一个是明净的。

有人偶然就寝，有人亢奋难捱，有人愁眉不展。

信吗？她当然不信！五年前，她会毫不踌躇地点头，三年前，她也不会思疑，而现在，她不敢点头。

白浅毫不料外埠挑挑眉，穆青与方素心青梅竹马，表兄妹两人早已私定毕生，无法……时势比人强，辅国公棒打鸳鸯，活活拆散了两人。实在，她若不是白浅，或许还会怜悯方素心。

白浅勾唇一笑，双手抱胸，啧啧两声，状似漫不经心肠道：“那就要看姐姐到底爱谁喽？”说罢，素手一挥，一柄精美的匕首抛向了方素心。

“我另有第二条路吗？”

夜，凉如水，雾湿露重，夜空暗淡无光。

那一年，他十五岁，尚未弄明白甚么是情爱，父皇却将方素心塞给了他，大婚之日，他乃至连没去动她。他要的只是父皇和母后的爱，而不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一个固然对着他笑，心却不在他身上的女人。

方素心低下头，沉重地闭上眼睛。

“……”王二闭嘴了。凡是总管骂人的时候，是绝对不答应辩驳的，不然，他将会死得更惨。

“总管，我们甚么时候大干一票？”王二厨子冲动着挥动着菜刀，白晃晃的牙齿在烛火下分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