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湖心亭内斗诗文（一）[第1页/共3页]

春联的比试较为简朴，两边轮番出联，最早对不上来的一方即为败者；诗文的比斗则相对庞大，需得由旁人出题，二人各作一首诗文，再经过世人评判，方能分出胜负。

“请讲！”张太虚说道。

张太虚正不竭的思考着下联，在亭中走了几步，忽闻声一声咳嗽，扭头看去，只见李弃歌向他使了个眼色，跟着挠了挠头，又俯身拍了拍靴子，像是在掸去灰尘。

李倓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你们本身决定，如果比对子，我就跟着听听吵嘴；如果比诗文，我可卖力帮你们出个题目，仅此罢了。”

可张太虚表情是多么的平和？对方刚一说完上联，贰心中便已有了个大抵的下联，待到世人的掌声和喝采声垂垂停歇，他早已思考结束，开口说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天然。”

“你且听好了！我这上联是：无生一，平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此联工致端方，连用了四个“生”字，并且埋没道家玄机，用的乃是道家典范——《品德经》中的典故。故而王麟甫一说完，人群中早已有人鼓掌喝采，这些人却不但仅是为奖饰此联，更多的还是想打压一下张太虚的气势。

二人说话之间，张太虚和王麟又已经互难了两联，均未曾可贵住对方。王麟本不是无能之辈，只是看不惯张太虚，这才一时愤恚，出言邀战。此时二人势均力敌，他早已收起暴躁之心，悄悄深思道：“这羽士倒真有两下子。此战是我先挑起，再拖下去，恐怕颜面无光！”正自忧愁，猛地想起一副前人的绝联，畴昔曾听家中长辈提起，此时刚好将之拿出来，或能致胜。

荆天留等人也是一番苦思，但始终想不出个答案，唯独李弃歌笑吟吟的望着亭中一筹莫展的张太虚，心道：“此联在后代也非常驰名，我看这小羽士也一定能答得上来。也罢，我来帮帮你！”，一念及此，狠狠地咳嗽了一声。

“有了，”张太虚说道，“下联有了。”言语当中，豪情倒是毫无颠簸。

鉴空自不必说，他固然和张太虚是天生的敌手，但毕竟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干系可说是亦敌亦友；荆天留和李倓则是纯真的以为这下联对的工致，故而鼓掌表示认同。

平白无端多了两个合作者，在场的多数人都是不平气的，王麟的做法也恰是很多人想做的。只不过王麟还算是个有教养的公子哥儿，没有口出恶言。

“是！”苏寻固然恨极了李弃歌，但建宁王李倓既然让他稍候半晌，他又岂敢不从？

李弃歌见状，用手肘顶了顶荆天留，说道：“你给这牛鼻子拍甚么手？忘了那天他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了？”

像他这类性子的人，很轻易就会被人曲解，但是长年古井不波的表情，使得他早已超然物外，底子不在乎别人是否曲解本身。平辈的人中能了解他这类性子的，除了鉴空以外再无一人。就连李弃歌都觉得他不过是一个技艺高强、但是又目中无人的小羽士。至于王麟，实在也和李弃歌一样，不过是又一个曲解了他的人罢了。

“甚么？”他此言一出，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世人都又惊又疑的看向张太虚，就连李倓都非常冲动，上前几步说道：“小羽士，真的想出来了？”

张太虚倒是眉头一皱，心中有些迷惑。他从小在龙虎山长大，虽说长年习文修武，但始终未曾与人拼斗过文采，这文人参议的端方，他又那里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