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水月坞鱼游兔走(二)[第1页/共3页]
世人昂首观瞧半晌,荆天留先摇了点头,道:“最难的便是下联的联头,如果不找个与之相对的地名,便不好动手。但是找到了地名,便得想体例在前面补上与‘鱼’、‘兔’相对的事物,就更加难了。”
这下子可又捅了马蜂窝,一众文人摩拳擦掌,抢破头的往前挤去,口中都说道:“这小子过分无礼,让我经验经验他!”
包恕琪也笑道:“我只会治病,不会对对子。”
水月坞处在一座小院以内,想进到楼中,就必定要穿过院子,那院中摆布两侧各有一条死水,似两条小溪普通环抱着三层的小楼,离得近了些,可听获得水声潺潺,几人踩过水面的竹桥,脚下便是一阵“吱吱呀呀”的声声响过,虽不算动听,但很有些情味。
此时已至中午,日头在彼苍正中,本是个大好的好天。只是过未几时,从西北前天飘来一片厚重的雨云,那云行的虽慢,倒也垂垂地遮住了半边日头,如此一来,那日光从云缝中渗将出来,覆在水月坞的屋顶,映出银色的、鱼鳞也似的光来。
世人看了看这楼中景象,俱是不解,包恕琪看向凌霄汉,问道:“白痴,这是甚么意义?为甚么这些人来这儿,却都不用饭?”
李弃歌心道:“一座酒楼,却在四周背景上费得这很多周折,任你心中有冲天的戾气,过了这竹桥便也消去七分了。倘如果江湖上满手血腥之人到此,看了这四周的清幽和雅静,怕是也难以生出凶厉之心。想来当初建这小楼之时,楼间仆人早已考虑得全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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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咳咳……”荆天留说道,“那距本日也有快十天了,十天以内长安城中竟无人解得此联?”
颜易仑心中一惊,暗道:“这笔竟然这么沉?看来这楼间仆人不但是考较诗文,更要考较技艺。哼!好笑这些冬烘还苦思冥想,想出来了又能如何?他们拿的起这笔来么?”
当动手腕运起内劲,悄悄巧巧的将那大笔提了起来,浸入墨水当中,反身问道:“李二少!说吧,写甚么!”
世人看他一脸奥秘地卖了个关子,心中也俱是猎奇不已,加上实在是像见地一下这酒楼到底有何独到之处,当即也顾不得破钞银钱多少了,踏步进到了那水月坞当中。
那两幅卷轴竖着伸展开来吊挂,像是一副春联普通,只是一幅空空如也,另一幅却写有笔墨。
“只怕他底子不识得此联的精美,不过是在这哗众取宠罢了。”
随后他看了看四周,发明角落处的一张桌子上早已备好了一大瓷缸的墨水和一只极大的羊毫,便伸手去取,哪知顺手一提之下,竟尔失手。
“这……”李弃歌瞪大了眼睛,“这当真是雅俗相济,这繁华的银箔竟然用出了如此风雅的服从!”
那些人都是些文士,何曾见过这等卤莽行动?一个个当即吓得住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颜易仑听后,点头道:“我和小包子差未几,你如果让我和这里的大厨比比厨艺,我倒是有信心。对对子……算了吧。”
“这联倒也好对。”李弃歌把头一歪,对凌霄汉说道。
“天然是无人解得。”凌霄汉笑道,“这上联非常精美呢,你们无妨去看看。如果几位有人解得此联,我也跟着沾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