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相思情深[第3页/共3页]

长白山脚下有一个卖狗肉的小店，店东人是个老太婆，村里的年青人都喊她孟婆婆，一些上了年龄的人则喊她孟妮。

喝醉了以后，他为他的父亲哭，为母亲笑，他40岁时醉死在一个水池里。

“不要你走。”

她的丑和她的脸无关，40岁的时候，她的体重已靠近400斤，任何行动都是迟缓的，比方她渐渐地走，像一艘船那样回身，搅动热的氛围。这个肥胖的女人力大无穷，一掌便能够震落树上熟透的枣子，她杀狗时只需求一刀，两手一用力便能够将整张狗皮扯下来。

在槐树下，孟婆婆踩着老式缝纫机。另一个侏儒返来了，他站在路口，风从背后吹来，这使他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孟婆婆站在河边，她想起夏天的时候，她的丈夫，阿谁小小侏儒将一张木床扔进河里，然后将木床系在水草上，如许木床就不再随波漂流。他站在床上撒网，捕鱼，他用一把匕首刮去鱼鳞，将鱼剖洗洁净，穿在铁丝上，晾在后院里。

有一次，她在睡梦中感到肚子疼，醒了，去厕所，她拉出来一条蛇。

“妮，你过得，还行吗？”

第二天凌晨，他就走了。这个小小的侏儒，比男人更像男人，要走的时候从不转头。

她不答复，眼泪流了下来。

她上半辈子和蛇一起度过，下半辈子和狗一起度过。在她还是个少女的时候，她就已经很丑了，只是没有现在如许胖。当时她在一个大玻璃池子里，池子里另有一百多条五颜六色的小蛇，她和蛇一起被人观光。这个马戏团压轴的节目就是推出来一个小车，车上有个大玻璃槽子，或者说，一个玻璃做的棺材，一个丑恶的女人坐在内里，她的身上，爬满了蛇。确切，这个玻璃盒子比小丑耍的把戏要都雅。每当一个侏儒把玻璃棺材用小车推出来的时候，观众都会啧啧奖饰，以为没有白费钱看马戏演出。围观者在鼓掌，可她听不见，她有点聋，她的戏是在玻璃内里演的，阿谁玻璃棺材便是她的全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