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反将一军[第1页/共4页]

白芊红微展朱唇，对沈牧微微一笑，说道：“您就是墨家矩子沈公子吧。”

如此想着，他便带着盖兰和雪女、高月分开，不再过问世事，隐居于深山当中，在瑶池仙府停止修炼，为进入元婴期而做筹办。

这一日风和日丽，齐秦两军各自挂出免战牌。城墙内墨家后辈早早就消逝了踪迹，显是在筹办驱逐秦军夜间来访诸多事件，郡守则与武林各家耆宿大老会聚于城西堆栈当中。

但见此时莒城内万头攒动，城墙高低皆挤满了人，不分布衣百姓、齐国军士，还是武林豪杰，谁都想亲眼瞧一瞧这个名扬千里的女魔头。

凌晨的雾气中，沈牧孑然一身走在蜿蜒盘曲的城中街巷，他在西城湖边的树旁一块大石畔立足了一会儿，浓稠的雾气漫笼在他的四周，模糊间他听到了缓缓的水流声。

“这……这就是夏姬白芊红？她背后的老者是？”盖兰有点瞠目结舌问道。

“嗯。”盖聂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愤恚，“那是春老鱼冉。”

这时，堆栈外俄然响起了琴瑟钟鼓各种噪音，纷繁来与箫声应和，在场群侠闻之皆是一惊。只不过春老的箫声音色平平、内力薄弱，而那些远远传来的鼓瑟声鸣，倒是安翔骀荡、安闲阐缓，从堆栈窗户、楼下传进屋来，显是一些不会武功的真正乐者们所吹弹出来的。

一条悠缓的小河就在他身边，他快步走到河边，想掬一把净水洗洗满面风尘，却始终找不到河面。雾气太重了，明显就听着水流声已在身边，那河面却仿佛与他捉迷藏似的，始终悠悠忽忽，漂渺不定。

但见西门外不远处，一小队秦军如黑云般簇拥着一名淡紫色衣衫的女子缓缓而来。那紫衫女子骑着一匹红色膘肥骏马，走在秦兵之间特别显眼。一干人直走到莒城门外约莫五十尺处，那紫衫女子将手一摆，众秦兵当即前队转后队、后队作前队冷静退回。

沈牧夹起一叶青菜放入口中，渐渐嚼碎咽下，这才说：“白女人可晓得一丝一缕、一饭一菜，皆是生民苦心劳力所种所养？岂可未几加珍惜善用？”

白芊红比及大师吃得半饱，话锋一转，说道：“想我大秦王国东起瀛洲、西抵夜郎，北与月氏交界，端的是内有神州万物、外有四夷来朝，在场诸位个个皆是豪杰豪杰，又何必阈限此地，死守着这一片穷山恶水？嚼吃青菜豆腐？各位平心而论，到底是齐国的白菜好吃？还是我大秦王国的菜肴好吃？”

秦国雄师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莒城包抄得水泄不通。秦军压境后，频频向城中各路侠士索战，几次不算太大的战役连番打将下来，莒城在沈牧的策划与批示墨后辈子作战下，从表面上看来护城墙是变得有些残破，却仍算得上是固若金汤。

白芊红来到莒城西门，尚自肝火不息，只感觉城中万人的喧闹之声，都在嘲笑本身。白芊红见城门敞开，哪愿久留，立时走了出去。只听得厚重的城门在她身后，碰地收回一声巨响。

身居莒城，转眼已是三个月。梦中，一向是这般迷乱的情境；梦醒，孤单的心境亦如梦中雾气般缭绕心头。

本来此女便是效命秦王政的鬼谷四魈之一的夏姬白芊红，排行第二，一身紫衣，利用闭血鸳鸯刀。文武双全，为庞涓后代，亦纯熟《孙膑兵法》，有褒姒之貌，妲己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