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21夜 黄浦江上的白雪公主一夜(2)[第4页/共4页]

白雪公主和她的一个小矮人。空旷的黄浦江上，除了被困住的船只，就只剩下他俩了。

那一夜，肖皑请她看了场电影，陈凯歌的《霸王别姬》。他是冲着张国荣去的，最后看得眼泪汪汪，而白雪看到一半就睡着打呼了。

白雪把冰刀鞋放在脚上比划几下，公然英姿飒爽。比来她紧紧盯着气象预报，冷氛围南下，接连几场小雪，气温在零下三度摆布。她在等候黄浦江结冰，坚信会有那么一天。

听起来，无懈可击。第二个题目，掉进冰洞穴里的人跟她是甚么干系？玄春子两手一摊，表示完整不熟谙，从小到多数没见过那张脸。

白雪？仿佛是吧。差人叔叔问白雪是谁？

电影散场，她收到了奥秘包装的生日礼品，是一双极新的冰刀鞋。白雪镇静地跳起来，真的很标致啊，女款的，粉红色，不锈钢刀刃，像古龙的第八种兵器。上海买不到这类东西，肖皑有个远房亲戚在东北，就这么托人邮寄包裹来的。这双冰刀鞋，用掉了他一个月的零费钱，还差几十块钱是问我借的。

肖皑给我看他誊写在手机里的质料。他把半个身子探出雕栏，最大限度靠近黄浦江冰面，大声说：“以是啊，我和白雪一样刚强，一辈子都在等候今晚的来临。”“白雪！”

冰面开裂的过程，全部上海已万人空巷，几千万人挤满黄浦江两岸，个个高举自拍神器，趁便刷刷朋友圈。固体流冰只漂泊了半个上午，便被奔腾的江水吞噬，中午以后就再无影踪。

冬至第二天，狂暴的风雪停了。上海的凌晨，太阳还是升起。

肖皑接连摔了好几个跟头，额头在坚固的冰面上磕出了血。除了鲜红的血，另有眼泪在飞。

二十年来，肖皑始终没有健忘那一夜。那是白雪公主的生日，也是他们的最后一面。“蔡骏，现在你看到了吧？白雪说得没错啊，黄浦江真的会结冰耶！”

她也搞不清楚，对方为何俄然冲过来，并叫她一个陌生的名字。甚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