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夜 蜡像馆的一夜(2)[第3页/共3页]
沐浴中间的大老板,是他外甥女的婆婆的干儿子的拜把兄弟。电影放映员,就此改行给人搓澡为生。
本来,他是想要比及黄道谷旦,再行亵玩之美事。七天后“,吃唐僧肉”的好日子到了。土豪灌了三瓶五十多度的白酒,来到洞房,扯了卡拉OK的线和麦,怒唱一首《最炫民族风》。他剥去紫霞的衣裙,从上到下抚摩,很有东京电车痴汉的味道。但蜡像比不得充气娃娃。他给紫霞换上一身女仆装,戴了护士帽,穿上空姐的丝袜,齐活儿了。
蜡像馆刚开业阿谁月,买卖火爆得不可,全省群众纷至沓来。到了第二个月,蜡像馆就闹鬼了。办理员都是二三十岁阳气实足的小伙子,却被吓得屁滚尿流。今后啊,蜡像馆出再高的薪水都没人敢去。唯独沐浴中间搓澡工老头、前电影放映员,传闻蜡像馆里能看到无数电影明星,就自告奋勇招聘去当办理员,只要一千五百块的人为。偌大的蜡像馆,只要老头一小我。每逢傍晚,出纳会来收现金。老板则每周来观察一次,多数是伴随带领观光,或者带个小秘书来亲嘴。
他好多次向老板提出这建议。老板答复“:阿诗玛啊?五朵金花啊?现在的年青人谁晓得?孤零零的蜡像放在那边,没有一小我来合影,你让人家阿诗玛在阴曹地府里不害臊吗?”
二〇〇〇年七月二十一日,杨丽坤在上海归天。五十八岁的短短平生,流星般光辉过后,大半淹没在沉寂的海底。老头就将近成老头了,特地赶到上海,在龙华殡仪馆,看了她最后一眼。他献了一个大花圈,包了个一千块的白包,这在那年已是很高的标准。
蜡像馆老板心中窃喜,这鬼处所开业七年,若非处所当局给他送地盘,早就要关门大吉了。而他的这些个蜡像啊,满是最低价收来的次品,个个丑逼,竟然有人不嫌弃,岂不快哉?
“文革”结束,他被分派到电影院,担负电影放映员的事情。而他的女神杨丽坤啊,也从精力病院出来,与老公孩子一起去上海电影制片厂度过余生,此生却再没碰过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