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玲珑[下卷]_分节阅读_20[第3页/共4页]

夜天湛却撇开此事，问道：“年赋有成果了吗？”

夜天湛淡淡道：“收了奏销之权，你户部不过是少了那些部费，那些送不上部费的，莫非不比你还焦急？”

卿尘凤目一凛，清声叱道：“来人，带去掖庭司！”

齐商说完这话，一向闭目深思的夜天湛俄然说了两个字：“高超。”

看完以后，她轻阖双目安埋头气，将几份供词支出袖中，淡声叮咛：“奉告掖庭司，统统知情之人一个不留。”

卿尘再问：“昨夜有人见你在偏苑烧毁甚么东西，可有此事？”

夜天湛往他那处看畴昔，那目光似不经意，却盯得人透心。鹤州吴存，江州宋曾，这两个先前被夺职的巡使都是卫府弟子，他岂会不知，缓缓道：“罢掉几个也好，免得官当得久了鬼迷心窍。前面若再有如许的事，谁也保不了他们，让他们都好好想想该干甚么，不该干甚么。”

碧瑶按她指的将案上几卷书取过来，“那如果不留意烫着了如何办？可不能再有下次了。”

扬起来。

采儿颤声道：“娘娘，奴婢昨晚一向在本身房中，向来没有出去烧甚么东西，定是他们看错了，奴婢冤枉！”

“嗯，”卿尘点头道，“进宫几年了？”

卿尘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对碧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准奉告白夫人。”

“是……是殷娘娘要湛王起兵谋反的遗书！”

暮秋几场雨后，气候渐寒。帝都中接连两次大殡过后，上九坊中到处寂静清冷，夏季仿佛已然悄悄来临。

采儿壮着胆量道：“娘娘问话，奴婢怎敢有所欺瞒？但是奴婢即便说实话，只怕娘娘不信。”

白夫人立即去办，碧瑶奉养卿尘略做打扮，亦起驾清泉宫。

夜天湛眉宇间掠过一丝阴沉：“不必，让他查好了。”

话一落，殷监正等都公开里称是，不愧是和凤衍斗了一辈子的老臣，这话说在点子上，外软里硬，明显白白。屋里没人再接口，都等着夜天湛是甚么态度，谁知他只一点头，“晓得了。”

卿尘将银丝披帛悄悄一拂，问道：“你叫采儿？”

碧瑶带着几个侍女将鸾榻四周的紫烟绡金帐一一放下，竹节凤顶炉里燃起撷云香，袅袅淡淡，四周透着安好。隔着珠帘轻晃，只见卿尘自顾低头浅笑，灯影明淡，她笑里漾着蜜样的清甜，和顺彻骨，只叫人看得挪不开眼睛，不由得便也跟着她笑起来。转眼想想内心又发虚，上前跪坐在榻旁，“娘娘，这若让白夫人晓得，又少不了一通说法。”

这已经是第二个题目，采儿仓猝再答：“奴婢十岁进宫，已经九年了。”

卿尘看住她，和颜问道：“你本年多大了？”

卿尘手一散，握着的书卷就落在了身前：“甚么？”

齐商承诺着，俄然见卫宗平递了个眼神过来，便又说道：“王爷，这九百三十万内里，只鹤州、江州和吴州三处就占了四百多万。”

半个时候后，掖庭司奉懿旨将殷皇后随身四名女官带走。待到天气放亮，白夫人单独带着三份供词入内禀报：“娘娘，除了一名女官对峙不肯透露真相，咬舌他杀外，其他三名女官都已照实招认，这是她们亲笔写下的供词。”

前次产生济王自皇宗司逃脱之事，皇宫两城改换了多量宫人，皇宗司、掖庭司、内侍省等要处也前后更调人选。凌王府总管寺人吴未擢升内侍省监，代替了本来的孙仕，而内廷则以白夫报酬最高女官，别离陪侍帝后，执掌两宫内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