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玲珑[下卷]_分节阅读_17[第2页/共4页]

卿尘悚然惊住，就连夜天凌也未曾推测这般成果，一时惊奇。

长年陪侍太皇太后的两个掌仪女官无声地走入大殿，垂目立在近旁。太皇太后看住殷皇后：“我明天说过的话等你想通了，便也不会感觉委曲了。”她冷声对掌仪女官说道：“送她回清泉宫，赐酒一杯，白绫三尺！”

太皇太后点头止住卿尘，看向夜天凌：“本来你都晓得了。”

殷皇后道：“这便是天意，查了这些年，本觉得不成能，却到底还是找到了。”

夜天湛不料他会有如许的话，这话中之意似明未明，竟像说这代人的事与下代无关。再想想汐王和济王，除了赐死了汐王宗子以外，倒真是没有过分连累。便是这份气度气度，他扬眉往上看去，只觉有此敌手，竟叫人胸怀镇静。

目睹着元修睡得沉了，她谨慎地将他交给靳慧，靳慧早急得揪心，立即便接过孩子来紧紧抱着，眼泪几欲夺眶而出。卿尘对她安抚地一笑，轻声道：“放心。”

十二接话道：“如何又扯上我？文才我是比不上大皇兄，但武功大皇兄就不如我了，到时别求我来教啊！”

太皇太后道：“你也能想到天朝的基业，那你可知我当时为何要保天帝即位？”

殷皇后盯住他，“放心？你叫我如何放心？别说是你，便是你父皇一世贤明，到最后不还是坏在那外族妖女手中！你又那里不胡涂了？”

太皇太后微阖着眼，安息半晌，又似是在回想着甚么，

朵霞身为公主，在于阗国备受国王宠嬖，入嫁天朝也被视为上宾，礼遇有加，何曾听过这般话语，美目一挑，站起来便道：“娘娘，自古只要有耽迷美色误国误民的事，都将女子说成是红颜祸水，却不知本是那些男人本身昏庸无道。如果心志腐败，谁能勾引得了他们？若本来便胡涂，即便没有绝色当前也是一样。我敬慕王爷志高才俊，甘心随他远嫁中原，倒不以为他是那种戋戋美色便能利诱的昏聩之人。”

殷皇后道：“恰是母后当时贤明定夺，才有这数十年的安宁，现在天朝百年基业岂能毁在别人手中？还请母后做主！”

夜天湛焦炙万分，贰心中纵有百般筹算，现在却一分也不能对殷皇后说，只沉声截断她的话：“母后！”

本来已经要退出的世人都愣住了脚步，殷皇后到了殿中，先给太皇太后施礼：“母后大寿，我几乎便不能来，现在晚了一步，还请母后不要见怪。”

殷皇后怔了半晌，答道：“母后天然是为国择贤君而立。”

太皇太后目光落在她脸上，意味深长隧道：“湛儿很好，凭心而论，有些处所他乃至赛过皇上。但可惜的是，他恰好有你这个母亲。”

“砰”的一声，夜天凌一掌击上御案，他再好的涵养，听到殷皇后劈面如此欺侮母亲，也不由肝火中烧：“你说甚么！”

夜天凌道：“不敢坦白皇祖母，孙儿确切已经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