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名门钟鼎玉马堂[第1页/共3页]
凤衍蹙眉再问:“那你是否还记得是甚么人将你掳走?”
到了凤相府前,门中侍从远远见着湛王,仓猝飞奔入府通报。夜天湛笑着回身亲身扶靳慧下车,接着自但是然握了卿尘的手带她下来。
相府马车宽广富丽,软屏夹幔紫罗烟褥,幔中淡淡熏着樱草的暗香,有种安神的贵气。
凤衍眼角悄悄一动,道:“此中红色内里养了黑鱼,玄色内里养了白鱼,本就是一幅太极阴阳八卦图。有这太极鱼池之时鸾飞也还在襁褓当中,府中也只要一些白叟晓得。”阳光下他眸光微微眯起,看不清是甚么神采,“你可还记得别的事情?”
卿尘不好回绝,便同靳慧一起随凤衍入了阁房。屋中模糊约约尽是药香,入眼一副繁华牡丹掐金屏风,厥后碧纱垂幔中躺着一个甜睡的妇人,仿佛曾经保养得很好,但明显久受病痛之苦,面上已经失了神采。
卿尘点头道:“我不晓得。”
卿尘早早骑着云骋在王府射场中遛马,表情如这秋阳金光般镇静,不由伸开双臂对着蓝天喝彩了一声。云骋传染到她的镇静,也跟着扬蹄嘶鸣,轻巧奔驰,神情不凡。
倒很少见夜天湛如许大笑,常日里他虽常带笑容,但那温润中总有些疏离。此时的他意气风发,淡金色阳光落在身上豪气逼人,看上去分外萧洒。她不免有些感慨,老天将风骚繁华才貌贤德全都给了这一人,少年得志,不知这世上还会有甚么是他不称心的?
卿尘不料他有这番话,愣了半晌,才觉悟到他在说甚么,待要昂首作答时,已然到了外室。夜天湛正与凤家至公子凤京书说话,含笑的眼神明若朗月,悄悄带往她身上,眸中眼底渗入了和顺神采,毫不避讳地看着她。
夜天湛对她微微一笑,道:“凤相言重,不如先带卿尘见见夫人再说。”说话间往靳慧那边一瞥,靳慧挽了卿尘的手道:“我陪你一同去。”
鸾飞反手握住她惊问:“数年?太医说能熬过今冬便不错了。母亲这几天时好时坏,我们都……”说着略有些哽咽。
卿尘茫然点头。鸾飞道:“父亲,姐姐被恶人掳走时年纪尚幼,恐怕记不很多少事情,但她身上的凤蝶文身和女儿的一模一样,这点是毫不会错的。”
“哎呀!”鸾飞握着卿尘的手,不由娇嗔道,“父亲!姐姐才方才回家,你便急着问这么多,今后有机遇渐渐再说不迟嘛。”
夜天湛嘴角扬起个轻笑的弧度,声音悠悠拖长:“那好……罚抄十遍《女诫》!”
卿尘微怔:“不消这么费事吧?”
卿尘想起昨晚夜天漓临走时说的话,悄悄自睫毛下瞥了他一眼,毕竟是要经验了。
此情此景,不好多说甚么,卿尘悄悄低下了头。凤衍见此景象只当女儿家羞怯,深深一笑,意味深长。
凤衍沉声道:“宫中太医也是这么说,自来已有多年,只是这些日子更加不好。你姐姐纤舞亦患的一样病症,更是早早便不治了。”
夜天湛眼底微敛了笑意:“当真?”
卿尘闻言转头看了看床上气味微小的病人,面对鸾飞殷切的目光,一时也不忍出言否定,垂眸一笑,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细细叮嘱了鸾飞一些事件。脸上淡淡的神情落在凤衍眼中岂会看不出她心下迟疑,出门时便掉队一步和她并肩而行。待鸾飞与靳慧走得远些,凤衍似是漫不经心闲话道:“为父自知这十几年亏欠你很多,现在可贵湛王殿下故意,你认祖归宗后为父自会替你安排这一桩好姻缘,届时便是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