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三愿如同梁上燕[第3页/共5页]

卿尘含笑娇媚，嫣然道：“我可比十一有自知之明，归正论酒量我是敌不过你，只看你是不是自发。你不是说本身酒量不大吗？如何就不见醉过？”

领兵副将出列答道：“禀将军，神机营张争明天不慎扭伤脚骨，是以在营中歇息，本日未曾随军练习。”

斩不竭理还乱，此般滋味不切身尝得永久也没法设想，七情六欲竟是如此惑人。何况本日最是想同她一起啊！

卿尘微微闭目细品那酒香醇冽，转而款款起家，夜天凌亲手为她做的那张“正吟”琴安然放在窗前。她步到琴前，拂襟而坐，按弦理韵，指下一抹澄透浊音悠然扬起。

神机营本便集合了军中善工事、构造、间谍的顶尖人物，再得冥执调教点拨，更是如鱼得水。便如前几日，照斯惟云用来开山的火药方剂，弄出个名为“玄甲火雷”的东西，一枚轻弹顺手丢出，爆炸连连，刹时便浓烟四起烈火燃烧，极具能力。

唐初俯身：“本日是十一月壬午，兄弟们都记得殿下寿辰。呵呵，不过也得了高人指导。”

江水郡所属两万三千兵士遵夜天凌之令，每日沿江边负重快跑以加强体力，这时候已在练习中。夜天凌便对岳青云道：“走，到江边看看去。”

夜天凌轻声叹道：“实在这些事自有人服侍，何必你亲身去做？”

这江水郡督使恰是当年曾冒险信赖卿尘，使百姓避过地动之灾的怀滦郡使岳青云。

卿尘含笑嗔他一眼，手却被他握住：“陪我喝一杯。”

卿尘随性弄琴，低吟浅唱。这琴声，似有似无，如仙如幻，仿佛空彻浩渺又自四周八方缭绕飘来，到处不在到处在，丝丝扣着神魂，牵着心弦。

岳青云目露惊奇之色，不想一个兵士受点儿小伤，夜天凌以王爷之尊竟也要亲身垂询探视。昔日参军不在夜天凌帐下，只耳闻其治军极严，这些日子随行在侧，亦深深领教，但见如此恩威并施，怎不令全军将士大家誓死尽忠。

便是立时回程，到了别馆也已近傍晚。夜天凌上马步往房中，走到门前俄然一停，排闼的手半空中顿了顿，眼中笑意微绽，方将房门推开。

“人生对劲，纵酒一醉也不为过。”卿尘辩驳道，“老是醒而不醉，岂不无趣？”

夜天凌晓得她没酒量，不敢让她多喝，只悄悄看着她，把盏独饮。不知是这酒当真性烈，还是面前人太美，歌太柔，琴太妙，月色昏黄一片，心间已没有任何事情可想可念，只愿此情此景平生常伴。

别馆地点的江水郡城中驻军两万三千，自夜天凌到后，便日日随玄甲军一起练习。

夜天凌嘴角扬起个愉悦的弧度，微微侧头：“很香，有酒……”

这支精锐之师曾如利刃长驱奇兵崛起，一日以内攻陷南番重镇百色城，未伤一兵一卒，反而将夷族救兵杀得丢盔弃甲，狼狈弃守。曾仅凭七千兵力驻扎潼阳关，震慑西突厥八万雄师不敢轻举妄动，连夜退兵。更曾深切西域，周旋于大小三十六国战乱之间，停歇兵戈，使西域诸国多数臣服天朝，亦使吐蕃节制西域的设法落空，悠长以来只能友爱订交，不敢有所妄动。

夜天凌薄唇微挑，似是想到甚么事而带了抹不易发觉的笑意，道：“可贵你故意，你们筹议着办吧。”

卿尘同神机营这些年青将士处得极熟，不时偷偷出些鬼点子让他们去研讨，总有不测收成。幸而这帮小子深知轻重缓急，军纪严厉，决不误事肇事，不然还真会叫夜天凌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