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太液莲池未央柳[第4页/共4页]

夜天凌唇角俄然悄悄扬起，脸上的沉冷溶解了几分：“母妃足不出后宫，倒晓得儿臣要对付这些。”

莲妃惊道：“你……你说甚么，你晓得了甚么？”

夜天凌淡淡一笑：“去延熙宫吗？”

卿尘想到深冬酷寒，非常不甘心，一时髦起，道：“如果只要春季没有夏季该多好呢。”

莲妃又悄悄笑了笑：“倒是个小巧女子，可惜了是凤家的人。”

卿尘待要留她，又没法开口，目睹莲妃身影消逝在火线。

“不必。”夜天凌禁止了她，“你下去吧。”

面前已经不是当日襁褓中待哺的幼儿，而是驰骋万里横扫边陲的将军，摆布朝局平靖宇内的王爷，争锋天下舍我其谁，任何人也禁止不了他的脚步。

夜天凌被她拽得回身走了几步，反手将她拉住，沉声道：“别闹。”

却一回身，蓦地落入一双通俗的眸中。数步以外，夜天凌不知甚么时候站在她身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锋锐唇角似是噙着一分清冽的笑意。

夜天凌眉头一皱，见莲妃咳得辛苦，想上前扶却又似被甚么拘束着伸不脱手，只道：“夏季天寒，母妃但是咳喘之症又犯了？”莲妃身子荏弱，每到秋冬常有病痛，夜天凌是早晓得的。

夜天凌决然道：“母妃，我情意已决。”莲妃看着夜天凌矗立的身形，她要昂首才气望着他，他眼中的凌厉，让她俄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夜天凌道：“嗯，你不是要他施药治病吗？”

莲妃原是柔然族颉及可汗的女儿，自幼便以仙颜称著称，乃至中原也传播着她绝世风韵的各种说法。那次战役后莲妃被带回天都，穆帝对其极尽宠嬖，官方传说纷繁，多言穆帝攻打柔然便是为了莲妃。

身后无人回话，一片安寂中，莲妃俄然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渐渐隧道：“儿臣，给母妃存候。”

卿尘低头考虑了一会儿：“既拿到体味药，或者能够设法从鸾飞那边问出真相。”

“卿尘？”莲妃悄悄道，“是凤家阿谁女孩儿？”

那宫女方回过神来，被夜天凌看得心慌意乱，仓猝俯身下去道：“娘娘在寝宫，奴婢这就去通报。”

“是……”那宫女谨慎翼翼地退了下去，夜天凌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究向莲妃寝宫走去。和方才那名宫女一样，方才随莲妃在太液池旁的贴身侍女迎儿见到夜天凌，惊奇之情溢于言表。不过她反应快很多，立即屈身一福，道：“见过四殿下……”

夜天凌缓缓道：“儿臣已经不是当年懵懂幼儿，母妃何必还辛苦瞒着？该晓得的，都已经晓得，父皇、天帝，儿臣都明白了。”

夜天凌眼底倏然颠簸，握住卿尘的手一紧，卿尘被他握疼皱了眉头。夜天凌手底松了松，却没有放开她。

“嗯？”卿尘别过甚去，见夜天凌目光落在她脸上，眼底一点不易发觉的柔嫩闪了一下，等着她说话。她笑了笑，“如何，我的模样很丢脸吗？是有些折腾，不过还撑得住。但是这夏季还真冷，我最不喜好寒天，如何都不舒畅。”

“……母妃……可在内里？”他凝神听了一阵，问道。

夜天凌道：“这才方才入冬，待到三九才是滴水成冰。”

一行清泪夺眶而出，莲妃颤声道：“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