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紫藤花轻是谁家[第2页/共3页]
靳慧从翡儿手中接过一个凤纹玉盒,叮咛她:“你先下去吧。”
内里零散飘着飞雨,很有些秋凉的意味,心中像是无端多了些甚么,淡淡的,又沉沉的。
靳慧仿佛认识到了甚么,凝睇她半晌,俄然叹了口气:“这串珠临时留在你这里,你再好好想想。此事并非勉强得来,我也不能多说甚么,只是至心盼你能成全他一番情义。”说罢,悄悄起家,“我先归去了。”
卿尘微微怔神,问道:“甚么丧事?”
如许完美的机遇,她晓得只要伸脱手,他会毫不踌躇地握紧她,他一向在等着她。
卿尘目中有着因某种定夺而闪现的清利,低声道:“要我说,他于此事上实是万般不该。”
卿尘有些不测,之前从没有人和她提起过,她一向觉得靳慧是夜天湛的正妻,不解道:“可现在你是他独一的老婆,正妃、侧妃又有甚么辨别?”
短短相视一刻,靳慧便移开了目光,只道:“你说。”
卿尘送走靳慧,对着荧光幽微的冰蓝晶冷静入迷。指尖滑动在冰水般的圆环中,一圈又是一圈,如同层层苦衷,无穷无尽。
而实际上,这些又何尝是她的?她具有的只是一抹奇特的灵魂,在这里没有人会了解的灵魂。
卿尘点头:“不是,我是对你说,我……”
卿尘昂首望向靳慧,靳慧美好的眼中淡淡的,一刹时带过恍若错觉的轻暗。卿尘心中电念百转,悄悄将玉盒合上:“好标致的串珠。”
靳慧抬手抚上玉盒,将它翻开,晶蓝色的宝石在她白玉般的指尖活动着平淡光芒,温和而通透。她缓缓道:“这串冰蓝晶是殷氏家属的珍宝,贵妃娘娘叮嘱殿下,说是传给湛王妃。”话说到此,抬眼看定了卿尘。
卿尘踌躇了一下,道:“我对他……”话到嘴边只感觉无从提及,“他和我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我常常会把他当作是他,这类感受很奇特,固然偶然和他比较谈得来,但不是那样的,我对他,仅仅是……亲热。”乱七八糟说完了这些,她愣愣地盯着窗外飘零的细雨,心中就像是初见夜天湛时的那种感受,酸甜苦辣喜怒忧愁一应俱全,顷刻间全数涌上心头。
“卿尘。”靳慧低声道,“你不必对我抱愧,只要他欢畅,我情愿为他做任何事,我但愿你能承诺他,他是至心待你,我也一样。”
每当见到夜天湛经常常觉得,运气给了她那般残暴的究竟,或许又在另一处还给她近乎完美的赔偿。爱与恨的裂缝之间,他的一颗心如同万里晴空般开阔荡地闪现在面前,温润温和却又涓滴不加讳饰。本来看在眼里,老是棍骗本身说无动于衷,但本日凤衍一句话,便像是翻开了帷幕将统统东西推到台前,他的眼神、话语、笑容,无可躲避地从压抑最深的处所涌起,刹时和影象中的夸姣堆叠在一起,分不开,理不清。
靳慧道:“卿尘,你至心待我,我也与你说我的至心话。确如你所言,没有哪个女人不想独占本身的丈夫,但皇族当中,自天帝之下哪个又不是有妻有妾?这是我们女人的命。迟早有一天,湛王府会娶进一名正妃。你在这里光阴虽短,但从进府的第一天,他便对你百依百顺,你我姐妹更是投缘。说句私心话,我实在也是为本身想,以是甘愿进府的那小我是你,而不是别的女人。你和他也是情投意合,如何竟不肯承诺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