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除却巫山不是云[第1页/共3页]

心中莫名地出现愁绪迷恋，朵霞向前扑入了夜天湛的怀中。夜天湛愣了愣，渐渐伸手，拥住了她。

夜天湛唇间清扬的笛声泛动于波光粼粼的湖面，起起伏伏，悠然飘洒。朵霞倚在他身边，内心空无统统，只余这笛声。

“我也还是是我。”

“那你呢？”

举酒再倾入喉，中间船舱中款款走出个女子，伸手一捞，将他手中酒壶抢走，如兰似麝的暗香跟着她袖间绡纱荡过脸颊，夜天湛半阖双目，悠然笑道：“朵霞，还我。”

因承诺了朵霞，夜天湛并未出城送行。朵霞出发的一刻，他站在城头高阁之上遥遥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间是她明朗的笑语：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这里，记得有一小我在西域等你。

他仿佛遥遥看向云雾缥缈的瑶池，看向广袤的夜空深处，声音降落反响在她耳畔，带着奇特的力量。六合仿若退回太古浑沌的一刻，只余他们两人，统统都化作了虚无。

她是为他而生的，为他穿越了千年事月，来世此生，都只为他，与他联袂共赴这熙熙攘攘的尘凡，甘心永久沉湎。

夜天湛笑叹：“我也一样没有想到。”

夜天凌眼中出现一丝疼惜的暖意，拥她入怀，轻声道：“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老天若给我们一个孩子，那是不测之幸，若不给，这平生我们便是相互的孩子。”

月落天清。

此身，如梦。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行动轻柔。卿尘强撑着的力量在他的凝睇下丝丝消逝，本来近乎锋利的眼神渐作失落，随泪水幽然滑落，她缓缓点头：“可我想要一个身上有着你的血脉、我的骨肉的孩子，我不管他们，我只想给你生一个孩子。”

“于阗海内我已替你安排安妥，此程有玄甲军护送你，万无一失，你能够放心。”

“清儿。”他皱眉低声唤她，有一点儿欲言又止的歉意。

“只要这些？”

“不准你再喝了。”

卿尘被夜天凌拦得脚下一个踉跄，却未曾回身，只站定看着火线，雕栏玉砌，瑶池天阙，尽皆迷蒙一片。

朵霞却不睬他，回身将手一松，那酒壶噗地坠入湖心，清波里摇摇摆曳，一抹玉瓷淡影顷刻间便沉入了难以见底的深湖。

他就是她，她便是他，相互占有统统，支出统统。他们在一起，灰飞烟灭也罢，具有了统统，却甚么都不再需求，只飘浮在无边无边当中，无止无尽。

夜已深，人已静，此生已成痴。

卿尘昂首，俄然猛地扑入他怀中，力量之大竟推得他后退一步，几乎撞上身后的檐柱。“四哥，给我个孩子。”卿尘声音微哑，直视着他的双眼，华柱暗影落在她的脸上，投下难以化开的浓浓凄楚。

《天朝史・帝都》卷一百零三。

夜天凌眉心突然蹙拧，看了她半晌，环在她腰间的手紧紧勒住了她，他低头，慢慢道：“我固然说过你要甚么我都给你，但是清儿，不要为别人来要，特别是这个。我不喜好你带着任何的目标跟我说如许的话，不管是为了甚么。”

他俊朗的脸上因沾了酒气而透出一股风骚神采，全然不是昔日周旋于朝堂之上的沉着安闲，亦不复宫中府中说一不二的雍容严肃，举手投足间的萧洒融入那指导江山的泱泱气度，魅力逼人。

他狠狠将她拥住，抬手拂灭摇摆的灯烛，黑暗中冰丝混乱，只余她轻微的喘气伴着暗香缠绵。这一刻，她完整地属于他，他探入她灵魂至深处，熔化她在激狂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