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第1页/共5页]

卿尘俄然一抿嘴，他问道：“笑甚么？”

“你年老是谁，为甚么要见我？”卿尘记得当时在船上肖自初曾经提起过冥衣楼，也想跟冥魇问个究竟。冥魇却只简朴说道：“见了后天然会晓得。”

卿尘抬眸看了看他，酒上双颊绯色新，那眼底淡淡的清波带来，竟叫他微有失神。

卿尘脱口叫道：“停止！”

夜天湛点头发笑：“这倒真是比走正门便利很多。”

夜天湛忍俊不由，只笑着看她。这话让卿尘本身也感觉有些好笑，她挑了挑眉梢，不由得亦扬起唇角。

过了临风回廊，水榭的主体实在建在岸上，先前几进都放着各色册本，其保藏之丰富，单是浏览书目便要好久。待步入内里，才是真正的书房。

卿尘坐在夜天湛劈面，温馨地看着他，他的一举一动，他的言行笑语。席间有酒，她俄然有痛饮一醉的打动。

案前已经丢了几张写废的纸团，还是静不下心来，她握着笔紧紧将眉头一皱，这一日不是茫然失神，便是心浮气躁，常常闭目，心间便会响起阵阵飘零的笛声，如真似幻，如影随形。

靳慧扭头看她：“如何听着还这么陌生？我比你虚长几岁，你不介怀便叫我一声‘姐姐’，这才不见外。”

悠悠比目，缠绵相顾。情脉脉兮，说于朝暮。

冥魇略一沉默，对卿尘道：“我会再找你。”说罢看了夜天湛一眼，身形掠起，便消逝在红墙碧瓦以外。

他直起家来，唇角弯起一个舒缓的弧度，用目光形貌着她媚色中的清隽，表情俄然变得畅快。这个女子，从见她的第一眼便独特地被她吸引，他不想逢场作戏冒昧才子。

夜天湛愣住脚步，转头笑道：“为何躲着我，我会吃人吗？”

卿尘唇角始终带着笑，笑容洁净而清澈，碧纱的飞影在面前变得昏黄，安好地化作另一方六合。甚么都没有，只要温和的笛声缠绵飘零，脉脉地伴跟着她。

卿尘忙将裙裾一拂换了端方的跪坐姿式，靳慧已步了出去。

“嗯。”卿尘灵巧地将酒交给他，“我想听你的笛声。”

那白光毫无停滞，穿过薄刀微微一晃，化作千重万影，劈面逼来，顷刻间便封死了冥魇统统前程。

“这就对了。”靳慧笑道，“你无妨先在这儿四周看看，如有不懂的晚点我再跟你细说。”

靳慧道：“看来是个闲不得的人，前几天你问我有甚么事可帮手，现在还真有件事要你帮我。”

“如果朋友，今后能够走大门出去，本王必以礼相迎。”夜天湛微浅笑道。

将她送回住处，他站在榻前看了她一会儿。印象中她的神采常常有些惨白，但此时淡淡的多少红晕仿佛一抹妖娆桃色，落了娇媚于冰肌玉骨，格外埠动听。笼烟般的眉清秀，傲视生姿的明眸被羽睫浅影遮挡，使她的容颜温和而安好，那微抿的樱唇线条淡薄模糊，夜色下如同藏了一个奥妙，而唇角如玉的含笑不经意引诱，叫人一点点沉湎。

沿着柳堤，走到湖上时清风拂面而来，卿尘扭头问道：“这是你的书房？”

夜天湛微微低头：“你同她一起走？”

一方金星月砚被磨得哧哧作响，墨痕一道深似一道，圈圈溢满了一盏，她的行动却越来越慢，逐步地陡峭下来。

他笑着点头，本日这酒并不烈，却不想她如此不堪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