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脉相承的蠢[第2页/共3页]
陆致顺着坡儿下了,又谢父亲抬手,又谢祖母刻薄。
李嬷嬷扶着岑氏出去。
岑氏看着跪在地上的陆致,忙问:“阿致是做了甚么事,惹得你父母这般大的火气?”
陆骏不是个胳膊多有劲儿的,气头上抽了几下,续不上那口气,便撑着掸子问:“打赌?你那里来的钱敢去将军坊赌?”
桑氏问道:“你既赢了很多,钱呢?去哪儿了?”
肩膀上压着掸子,陆致却想到了昨日怼脸的厨刀,乃至于只能一点点扯着脖子转。
陆骏起家畴昔,扶了岑氏另一侧,安设她坐下来:“小小年纪不学好,去将军坊斗鸡打赌,您说该打不该打?”
等桑氏说了自去账房支银子,刘管事啄米普通点头应下、回身就走。
阿薇快速起家,一把拿过那鸡毛掸子,直接抵在了陆致的肩膀上:“事情还没说明白,你就想顺着台阶往下滚?口口声声晓得错了,来,你说,你都是甚么时候去看的斗鸡?”
此次陆致没有正面答复:“做错事的是我,不关别人的事,我认错就是了,何必去掰扯旁人。”
桑氏稳了稳心神:“与你一道斗鸡的都有谁?他们家里晓不晓得状况?”
“放课后出去玩,赶着点儿回书院睡觉,”鸡毛掸子敲了两下,阿薇又道,“还是连课都翘了去看斗鸡?要不要我让人把那将军坊的管事叫返来,问问他黑羽鸡都是甚么时候打的擂台?”
待定西侯得了动静过来用早午餐,一抬眼就见陆致背上狠挨了两下掸子,激得他眉上青筋一炸。
陆致正别别扭扭不情不肯地从墙角挪出来,还未跪下就听到“鸡毛掸子”四个字,难以置信地看向阿薇。
算准了她会来。
“你不说,阿当莫非也能不说?”桑氏道,“你的对峙毫无用处,你的仗义也用错了处所。就像你想的生辰礼品,根子错了,花也好不了。”
这是最要命的。
岑氏再是暂避风头,传闻陆致挨打,十之八九会来露个面。
陆致看懂了。
“听听,”陆念微偏着身子与桑氏道,“还委曲上了,没输钱就不叫赌了是吧?”
岑氏垂着肩,尽是无法地叹了一声:“阿念。”
她有顾虑,陆念相反,不但没有顾虑、反而燃烧倒油。
有多远躲多远。
阿薇目不转睛迎着陆致的目光:“我大早晨的又买鸡又杀鸡还炖鸡汤,为的是‘纵情’二字?怎得?你斗鸡还不能挨打了?”
陆骏见陆念又四周点炮,气得想要跟她论个是非。
陆骏一口气梗在嗓子眼。
桑氏脸上一哂,本觉得大姑姐说的是她,却见陆念空着的另一手指了陆骏又指陆致。
岑氏来了。
边上,陆念一手支着腮帮子,嘲道:“不愧是亲生的。”
他瓮声瓮气道:“我不明白你甚么意义。”
老子经验儿子的热烈,不是他们底下人能看的。
饶是憋着火气,听这么一句,桑氏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三两分。
“那也断不能去打赌,”她很不附和地摇了点头,“早前也与你说过,有些东西是断断不能碰的。”
换作旁的,陆骏还得与陆念掰扯一番,偏本日在坐的满是为了陆致,他不想失了重点、做陆念那种狗路过都咬一口的乱棍疯子,干脆一屁股坐归去,与桑氏道:“别理她,夫人持续问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