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有一个人最合适[第1页/共2页]
薛千有些绝望:“算了。”
说罢,冷冷的目光一瞥,拂袖而去了。
好体例?
“你帮个忙。”沈君如挤眼笑笑,“去燕王府一趟,返来给你赏钱。”
月中,崔承皓终究整备行装,南下金陵。
这三小我的名字,没一个好惹的。
没有那一道圣旨,他们不成能离京回籍。没有离京回籍,也就不会有那一场恶梦。
两姐妹念及此,都坐在石桌旁沉默一番。
合法舞得筋疲力尽时,沈君如的叫声将她打断了:“快歇会儿吧,我给你想了个好体例!”
何贵一听,不知来者何意,便笑道:“表蜜斯说那里的话,公子是走了,可小的也闲不下来啊。这不,老爷叫我出门去探听季老先生的去处呢。”
她来了精力,竖耳谛听。
薛千犹疑不定。
他站住,回过甚,干笑:“表蜜斯另有何叮咛?”
初闻此动静,薛千深感震惊,杜衡之也问过崔承皓,可无法圣上有令――此行不得别传,以是谁也不知。
她呆呆地愣在那边,这……甚么逻辑?甚么世道?
“这个……”何贵有些难堪,抓抓头,“小的也不晓得了,老爷没说啊。”
“如何,你有何事?”沈君如问。
要想挽救二位母子,必得有得有失,必得豁出去、做得出。
那恶贯充斥之人,躲在暗中当中、泥泞当中,却苟活至今,清闲法外。
沈君如一提这个名字,薛千也有点印象,当初在都城家中,父亲书房里另有几本老先生的手拓和编撰的册本。
“师父,但是……”
沈君如轻啜一口茶,放下:“现在我表哥南下,不走淮南这条路,袁表哥我又不放心……周浚呢,整日醉心美色,连个门都不出。如此推下来,仿佛也没别人了……可恰好有一人,既可托赖,又对江南各地非常熟谙,你猜,此人是谁?”
沈君如深谙此理,现在竟也忘了郡主一事,只顾生起气来。
沈君如眉梢一挑,拍桌就走人:“我何时骗过你了?不听是吧,不听拉倒,我……”
“你这么一说,我大抵也能猜到是谁了。”薛千苦笑。
唯有掌中的木剑,耳边的厉风,头顶的明日,脱手的剑影……才是宣泄胸中不平与愤激的独一渠道。
“好,快过来,我错了不成?”薛千将她拉返来,换上东风带笑的神情,又敬了一杯茶,好言相劝,才将这女将的脾气压了下去。
季昌平,曾经名满天下的大学士,学问之深、成就之高,无人能及。只不过这两年销声匿迹,或许是年龄已高,传闻已归隐山林,不再出世。
“竟另有此事?”沈君如听完范西施一过后,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反而忘了季老先生之事。
“那你感觉如何?”
她实在想不通……这人间,到底有何公道而言?好人得不到善终,乃至有的连保存都是苛求。
明显恶人作歹在先,到头来倒是母子入狱,母亲受辱、儿子获刑,道义安在?知己安在?皇上推行的“以孝治国”,在这件事面前,好似一个笑话。
但是君如姐有她的难处,平津侯重回北境驻守两个月,她不放心沈墨一人在家,又不信赖其别人,袁信的办事才气又是一个题目……
盘桓下来,竟迟延了三五日,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我早知王家不洁净,可没想到,贪财敛财也就罢了,竟一只手将都城搅得乌烟瘴气!堂堂都城,堂堂大齐,任这些贼人消磨下去,便是再敷裕,又可挡几年?”沈君如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住,“这些人不除,任我将士在外杀敌多惨,抵抗了外贼,却抵抗不住内寇,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