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少年事[第2页/共3页]

少年叹口气，坐起来，拿过他手里的陶埙：“我教你吹首曲子，今后你随父出征，能够会用获得。”

崔承皓呼出一口气，不由点头苦笑。

“嗯，仿佛是受了寒，晕晕乎乎的。”灵芝边为他打水盥洗，一边说着，“又是哭又是笑，说了好些胡话，最后被崔公子……抱了归去。”

“我不会……对了，这玉箫你拿着！”

……

“我……晓得。”

“你还没谙练，这陶埙你先拿着，今后我去楚州找你了，你必必要学会。”

灵芝转动眸子，笑问：“不知那女人是崔公子何人？为何来找世子爷，还又哭又闹的……”

灵芝是周澈院里的大丫环，朝晖苑本就没多少下人，除了李琦和几个小厮外，丫环更是少之又少，灵芝算最懂事的一个。

和你一样……

“你再如许闹下去，明日非冻坏不成！”不知从哪来的一股肝火，窜出崔承皓的胸口，他话出口后，方觉过于峻厉，又和缓了语气，“快，起来，有何事明天再说，周澈要有说错了的，我替你算账，你要有何说错的……我也毫不会让人伤你。”

她奉养周澈多年，深知二三事。

“薛千，你听我的话别动，我这就带你归去。”

他如许说着，便搀住她的胳膊，欲拉起她。但是薛千眼角流下一行泪来，崔承皓停下了行动。

王府花圃里，几个孩子在一起追逐玩耍，阳光亮媚，鸟语花香，天上万里无云。

“要要要！”明宇神采奕奕，“对了，这曲子叫甚么？”

她长睫下，是一双平淡出尘的眸子，现在因哀思而裹上一层冷酷，仿佛隔着千万里远，盯着面前的雪，一动不动。

明宇拿着他的陶埙，晓得他不在乎，便试着吹起来――可他的陶埙不是刚强，左吹又吹都不在调上。

“你千万别忘了练……”

明宇坐起来，眨眨眼，低头一看，是个陶埙。

又过了几年。

灵芝无法地笑：“我刚才去拿你要的东西了，又没瞥见。返来的时候才撞见，本筹算让那女人出去躺下，可又怕你不乐意，崔公子还急着归去，这就走了。”

他本就想随父出征，长大后立下汗马功绩，但是先生们都劝他用心读书，唯有阿澈不思疑他，坚信他能够披上戎装，领军作战。

“放心，我必然会的。”

她的眼里，内心，都没他方寸之地。

他说你来尝尝，是想让明宇也躺下来。

周澈返来时，朝晖苑已没了人，他听丫环灵芝提及，才晓得了方才的一幕。

这一等，他再没比及。

“和你一样。”少年又躺下。

“好啊，那你就等着吧。”

“多好啊。”那孩子抬头躺着，看着天上飞过的大雁，“和他们闹甚么，你来尝尝。”

“没用的，我不再是我……”她垂下头，两手支着雪地，“她永久死了……”

躺了半晌，明宇俄然展开眼，带着一腔落寞：“那玉箫是老先生送给我的……”

那碧波，又把他拉回了多年之前……

“你们别弄坏了。”

“我还觉得老先生只给了我一个呢！”明宇摸着陶埙左看右看，欢乐无穷，又有一丝难堪，“本来，本来你也有啊……”

“你瞥见了，为何不去管？”周澈的语气有几分苛责。

……

薛千看着他，又笑了笑，一行泪再次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