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面圣[第2页/共3页]

“莫不是，那位千雪女人真来了？”

此言一落，殿里喧闹起来，群情纷繁。

却只要崔承皓，握着酒杯的那只手俄然攥紧，仿佛失了控，下一刻又松了下来。

袁信背后冒出汗来，已然酒醒，“你……你先放开！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她能如此放肆，也离不了天子的赏识有加，君如分歧别人，有的人军功赫赫，却老是顾及功高盖主，最后不得不收敛锋芒。

一个颀长人影呈现在门口，其身材婀娜多姿，亭亭玉立。她逆光而行，徐行踏入殿内，恍惚了面庞。

“啪――”

……

半晌，天子面色微动，招手让公公过来。

“……”

“此言差矣，那江南的《广平调》，早就传播三年了。”

“那就好。”

她不消，她的功再大，也于己无益。

皇上微点头。

此时，辰时未到，宫女寺人筹措着统统。

“齐备了，放心吧皇上，过年的东西一样不差，皇上犒赏的也都送畴昔了。”

巍峨的宫殿在晨光中暴露真容，雾气散去，使它的边边角角都闪现出来。

“不对吧，是有一个歌姬谱出了曲子，但是还远不到传播之盛啊。”

现在，日光破云而出，极其刺眼，光芒倾泻于大殿前台。

她低下头，靠近袁信耳边，抬高声音：“表哥，我是真的为你好。都说了，别去招惹她，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方才已停止过大典典礼，京中命妇也都膜拜过，现在留下来的，皆是些位高权重之人。

他的腿被踩住，手被人别住，浑身扭曲，疼痛不已。

乌云东移，日光再次被遮住。

这场饭，吃得有趣。

太清宫位于九华殿以后，是群臣宴会之所。

大齐国建朝至今，还没有一个天子，对后代的姑息到了如此境地。

“永宁那边，统统筹办齐备了？”

歌舞，也赏得有趣。

皇后笑笑，不出声了。

前后共三列，燕王不便列席，周澈便在其位。前面是各位公侯大员，卫国公和沈君如便在此。

“我说……你还真打啊，我还是不是你哥了，是不是？”袁信站起来，虽是诘责，脚步却不由后退。

毕竟是早上，世人食欲不佳，顶多喝酒赏舞罢了。不过半晌，氛围便欢腾起来，扳谈声不时响起。

大殿里规复了明暗均匀，也不再刺目，世人看清了那来者的模样。

一时，大殿沉寂。

天子轻笑一声：“若非那首失传已久的《广平调》，她能如此名扬千里？”

“不必了，她不喜热烈。”

“传闻，那位千雪女人不但琴艺惊人，模样还长得极好。”皇后在一旁说道，“也不愧是江南名楼里的花魁了，我还真想一见呢。”

只见她微微点头，一身洁白曳地长裙，乌黑青丝高高绾起，翠色玉钗横斜云鬓，面庞素净，度量着一把琵琶，悄悄站定在中心。

龙座便是建成帝，摆布别离是皇后与太后。

“《广平调》，传闻是前朝姬贵妃所作……不是已经失传了吗？”

沈君如冷哼一声，松开他，拍了鼓掌。

寂静，大气，华贵，凛然，澎湃。

幸亏，沈君如又何尝在乎这些？

……

“你们不晓得，那曲子令媛难求，非常人能等闲学会的……”

世人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带着几分赏识，几分猎奇，几分赞叹，或许另有几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