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壶中天[第2页/共2页]
如果她真的被拐走了,罗家此时应当乱成一团了。罗绍卧病在床,不能下地,这时王朝明来访,罗绍定会以女儿之事相求,请身为昌平知州的王朝明抓捕凶嫌,寻觅女儿......
一年后,英宗龙御殡天,窦皇后拿出盖有御玺的遗诏,名不见经传的赵极即位,改年号同德,窦太后持续垂帘听政长达五年之久,并将本身的侄女许配赵极厥后,可惜这位窦皇后没有窦太后的手腕,在窦太后“病”身后,赵极亲政的第二年便“暴毙身亡”。
太子赵植的蛊祸案连累甚广,很多人家都是满门抄斩,传闻持续一个月,菜市口每天都是血流成河。
父亲罗绍的受伤,她的被拐,这看似纯属不测的两件事,却又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相连。
她回到屋里,坐在炕上,看着炕桌上粉彩踏雪寻梅的茶壶,便感觉透不过气来。
赵植和太子妃赐鸠酒,三岁的郡王和两岁的小郡主则用桑皮纸捂死。
宁王以为,赵极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但他本身只是英宗的侄儿,这个皇位轮也轮不到他。
昌平到都城独一一天的路程,住在昌平远比住在都城更安然,也更加便利。
为甚么不便利?
窦皇后立即让人去查,竟然查到阿谁宫女是太子妃身边的人。
父亲和她,乃至昌平庄子里依托他们父女用饭的这些人,都像是被装进壶里。待到内里浇上热水,他们在壶里是冷是热又有谁晓得呢。
宿世的这个时候,罗锦言还没有出世,但对于宁王而言,他应当已经在招兵买马,暗中筹办了。
父亲俄然就被撞断了腿,而她也几乎被拐带。在任何人看来,一个七岁的小哑女,和一个十二岁的小丫环,被府中恶奴拐走都是不测罢了,但对方倒是势在必得,她刚把骆明支走,那些人便来了,明显并没把七兄弟放在眼里,比起人多势众的粗男人,他们仿佛更防备单枪匹马的骆明。
远山走后,常贵媳妇过来,她探听的动静和远山所说差未几少,但女民气细,她偷听到王朝明问起罗锦言。
而宁王赵栎便是以这件事为借口发兵讨伐的。王朝明的讨伐檄文中更是列出赵极的五大罪:弑父、弑母、弑兄、弑妻、弑子。
不久又顺藤摸瓜,搜出太子藏于太子妃娘家的龙袍。
因英宗已没法主持朝政,窦皇后在皇叔赵义和定国公诸葛持的支撑下,垂帘听政。
但罗锦言倒是心头一动。
如果这小我真是赵栎,那他亲身北上的目标只要一个,那便是联络都城的勋贵和官宦,图谋大事。
但成王败寇,如果宁王胜利,赵极便是弑父杀兄的豺狼豺狼。关头时候,一个叫秦珏的少年横空出世,赵极胜了,而宁王便成了乱臣贼子,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