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白桥[第1页/共3页]

“你是不是丢了甚么东西？”

说来我俩也算是同道中人，在这都会里打拼，连一方小小的属于本身的容身之所都没有，也实在能体味到糊口的不易。

若不是小影带路，怕是很少有人晓得在火化场旁有一栋老楼，这老楼年事已久，墙体在月光的映照下，班驳不堪，墙缝中杂草丛生，虽不高，却给人以萧瑟残破之感。

“没……没……”我吞吐着，喝了口茶水，“这屋里就你一人住？”

毛子在桥上走来走去，接连抽了半包烟，嘴里一个劲儿的唠叨着，等得实在不耐烦，忽的他一顿脚，愤声骂着，“他娘的，老子该不会被一小娘们给耍了吧，这大早晨的折腾傻小子呢！”

我说“算了，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就当长个记性！”

那女人见我盯着她看，脸颊出现一抹羞红，微微点头。

“你的手如何这么凉？”我问着。

毛子上班的殡葬所离小白桥不远，沿路走了一顿饭的工夫就远了望到了桥头，走近些许，细细看去，小白桥长有十米不足，桥下细水潺潺，哗哗作响，桥柱摆布各七，其上各雕有一小石狮，虽光阴悠远，却形状栩栩如生，仿佛真身般，行动各别，别有规格。顺势向远处望去，点点灯光，一烟囱矗立而立，缓缓黑烟从中而出。

小影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言，一时氛围难堪起来。

小影笑声道“你没听过手凉的女孩是上辈子折翼的天使吗？”说罢，她牵着我的手往楼道里走，让我别放手，紧跟着她。

我想张口开问，可喉间只收回哭泣之声，我再去看小影时，面前这女人如同从未会面般，面色惨白，形如白纸一张，不见半点赤色，双目怒睁，眼白当中尽是血丝，脖颈间青筋暴起，本就肥胖的身形已如皮包骨般，喉咙当中收回“呜呜”之声，如泣诉般，于此时看来令人胆怯。

“如何？莫非是嫌我不敷标致，还是你不可啊？”小影言语愈发露骨。

昨夜的事儿非常逼真，毫不像是我臆想出的场景，可对门的老太三天前就吊颈他杀，趴在门缝朝外看的又是谁呢？我怔了怔，一言未发。

“你的身材如何凉啊？”我轻声问着。

“就叫我……”那女人顿了顿，稍作思考，似是有几分踌躇，“叫我小影吧！”

小影嘴角微微勾起，明眸半眯，褪去清纯之色，暴露娇媚之姿，她凑到我耳边，轻声呢喃着，“我晓得你们男人就是为了那事儿来的，别硬挺着了！”她说话间，手已探到起点之处，令人实在难以回绝。

毛子点了根烟，半靠在桥头吞云吐雾，好不安闲，不时还啧啧嘴，说瞧人家小日本这技术，这小白桥都六七十年了还能用，再瞧瞧咱那帮包工队弄得那玩意儿……我没去搭话，任由毛子一人把那些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牢骚了个遍儿。

眼下我连挣扎的机遇都没有，怕是要论起来我比窦娥死的还冤，未过些许，我只感觉呼吸愈发的困难，面前的风景天旋地转起来，可身上的这个小影却没有任何要放手的苗头，手劲儿又减轻了几分……

听毛子这话中的意义是他也是头一次见这女人，我是被他给蒙过来的，如果这女人样貌出众，我也就不说毛子啥，如果……那就别怪我不敷哥们儿交谊了。

全部楼道内，伸手不见五指，空旷如荒楼，平常的脚步声在空间内反响，格外刺耳，令人胆怯，我模糊感受在这浓黑深处，有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而我却看不到它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