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嫡子?庶子?[第2页/共2页]
妇人吐了一口气,看着户籍帖子道:“桂吴氏,籍贯十里铺,民人吴大之女,永乐七年十仲春嫁入,永乐八年玄月初九身故。”
不待桂重阳回话,桂重阳肩膀上的小白猫已经发觉到老太太的不善,跳到炕上,弓起家子,冲着老太太,喉咙里是“咕噜咕噜”的声音。
那少女愣住,就听到跟着混乱的脚步声,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挑了帘子出来,眉心深深的川字纹,带了几分愁苦,三步两步奔到少年跟前,红着眼圈,问道:“你说甚么,你是谁?你送谁归家?谁返来了?”
要真是桂三之妻,桂重阳确切当恭敬,世人虽重礼教,能做到“从一而终”的妇人很多,能够为死去的未婚夫守望门寡的女子到底更加不幸可敬。
“我名桂重阳,大海公之孙,桂四爷之子。”这里既是还是桂家,不是外姓人住,面前应当是长辈,桂重阳带了几分慎重,恭恭敬敬回道。
那老太太目光似刀子般的盯着桂重阳:“空口白牙,你说本身是桂家的儿孙,可有甚么凭据?”
桂重阳看着面前妇人,想起“爸爸”提过的旧事,莫名有些心虚,踌躇了一下,估摸着妇人的年纪,摸索的问道:“但是……大伯娘?”
现下是永乐十九年蒲月,桂远病故不敷周年,桂重阳身上还带侧重孝。
说话的是个花甲之龄的黑面老太太,身上穿戴洗的半新不旧的褂子,精力健硕,走路带风。她打量着少年,内里眉头皱的紧紧的,待看到他肩膀上小白猫时,满脸的抉剔与不喜更是毫无讳饰。
桂重阳讶然:“白叟家莫非在谈笑?先父与先母乃结发伉俪,有婚书为凭,先父何时曾另娶?”
那妇人已经止了哭声,神采灰败,由少女扶着跟着老太太进了屋子。
桂重阳并不想以偏概全,可也不会真的认下庶出身份。面前妇人守了这么多年空房,孝敬发送了桂家祖父母,获得桂家祖父母与桂家亲戚的承认,在世人眼中就是桂家媳妇,但是那样的话,带着嫁奁嫁给桂远,为桂家传承血脉死于产关的另一个女子算甚么?
“大伯娘?”那妇人闻言一愣,先是一愣,随即掩面而泣。
那妇人已经泣不成声,就听门口有人道:“莫要再问了,她是桂远媳妇!”
老太太刚想要说话,就看到隔壁院子有动静,不肯意让人看了热烈,耷拉下脸来:“在外边嚷甚么,进屋说话!”
桂重阳不知这老太太到底是何人,可目睹她在桂家做派,明显是能说得上话的长辈,虽不喜她的目光,可还是将身上背着的包裹翻开,取出内里的户籍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