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页/共3页]

顾五顿了顿，还是点了头。

自那今后，本来话未几的护隐士话更少了，没日没夜地干着活，他身边的人也就明天听他说的话多一点，顾五嫂听自家男人开口说了话，蹲在一旁舍不得走，想多听两句。

大昌老娘替媳妇裹棉袄的时候忍不住哭了，她哭，她背上的奶娃儿也跟着哭，顾凤把孩子从背上解了下来，给他换了尿布，又带了他去厨房里给他煮奶糊糊吃。

顾凤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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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凤看着族老们坐下后停了手中的石头，顾山根先开了口，说，“早点送归去也好，我们路上也筹议了，给他们挑点东西带归去。”

早上明天跟顾老娘一块下山的妇人们已经先跟顾二嫂回山上了，顾凤中午带着留下来的顾老娘往回走。

那些人经顾忠山劝说，又有族长之令不得不走，一个上午，皆大半人就接踵分开了。

“嗯，”顾凤转过了头去，看着山下的一角道，“就是太小了。”

燕大爷被她看得叹了口气，顾满峰是他们当中年纪最老的，之前不显得如何，是个放人堆里都没几句话的，族长没了，他却有点在小族长面前倚老卖老了，摆起了架子。

她横点是个功德，压得住这座山和这里的人，事也就能少点。

顾山根深思了一下，转头去了。

厨房有火非常和缓，被顾凤挂在前面背着的小孩儿在她轻柔的哼唱下弯起了嘴，闻着奶香味了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顾凤一手揽着他，一手和着陶罐里的糊糊，把嘴唇悄悄地印在了他的小脑袋上。

族老们出去，顾凤盘腿坐在族长的椅子上玩着石头，她手重巧，七八颗陪她从小玩到大的圆石头在她手里来回转溜着一粒也掉不下来。

顾五爷点头，松开斧头朝手里吐了两口口水，两下下去把树根的最后那点底盘砍断了。

下午的坟地里还是有不人，顾凤走到了一向守着坟地不归家，要家里老婆婆送吃的来喂着才活下来的大昌家嫂子面前，跟这个嫂子说了近两个月来的第一句话，“大昌嫂，回家了，你娃儿肚子里没吃的了，家里老娘给你送饭还摔断了手，你回吧，大昌哥在家里等着你归去，你老娘和娃儿也等着你活命，你就回吧。”

燕大爷不由笑了起来，揉她的头，“去罢，山下是该封山了。”

说着他顺手把树尖往土里一插，半根树枝一下就捅进了土里，顾五爷拿了另一根树枝削了起来，“你看你要带点啥返来不？”

“三大爷也去了，不晓得甚么时候回。”

山下的人返来也好，那些人手脚齐备，且还都是跟她家一条心的，都是能听她的话的，那些人才是她真正用得上的人。

“之前也没听你说啊。”

她把大昌嫂背了归去，顾大昌家的老娘正背着几个月的孙子在院子里劈柴，见到她来，白叟家浑浊的眼更浑浊了。

族里的族老也没几个，活着的都是年纪一大把年龄的，此中最大年纪的阿谁想说话，但刚筹算张口，就看到族长吵嘴清楚的眼睛盯在他的脸上。

顾凤停了手中的活，擦了擦手，顾五嫂从中间递出拔了塞子的囊袋放到了她手中，顾凤就着口儿喝了口姜汤，暖了暖被风吹冷的喉咙，点头道，“挑几小我带着？”

顾凤下了山去，她到了板屋处也没见几小我，大师还是各忙各的去了，老祖要给她埋山薯，顾凤摇了头，跟他说了要送外边的人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