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酆都阴鬼城[第1页/共3页]
张瞎子见状陪着笑容道:“此人脑浊不识大抵,司官不要见怪。”说罢后,取出两沓阴钞,塞进两位阴司的褂子里,笑道:“来此时家人烧了川资,只怕阴路不畅,通点高低,只剩这么多,两位官爷笑纳,行个便利。”
张瞎子本来想留着这阴条,今后走阴时好留有备用,不成想这鬼差好言难劝,只好拿了出来,只是可惜了那几沓阴钱,如果单给这鬼差恐怕还会省下很多,算来算去,算是陪了。
两位阴司收了财帛,转面为笑,递给张瞎子一纸阴条,说道:“鬼门关通关士卒若要问你们刁难,便将此物呈于他,他见了此物定不会发难于你们。”张瞎子接过以后低头伸谢,两位阴司谈笑间飘散远去。
“寿终而来!”
那条大黑狗见白世宝醒了过来,呲着獠牙,恶狠狠地向白世宝吠了一声。白世宝脚上被铁锁栓着,挣扎不开,吓得仓猝后退,却听到身边张瞎子大声喊道:“这阴狗叫了,快丢给他块血馒头!”
那大黑狗走的尽是坑洼泥泞路,时而穿林而行,时而跃溪而过,白世宝初度走阴,虽是离开了肉身,灵魂游走,却也感受精力乏累,却不敢落单儿,咬着牙紧紧跟在张瞎子身后。
“赌败了家,食毒而来!”张瞎子用手指了指白世宝说道。
这位阴司勾魂人问了两句,张瞎子回了两句,像是盘问一样,让白世宝感受浑身不安闲,内心有假,脸上便挂上了色儿,变得有些通红,也不敢昂首看那二人,自顾低着头,双腿在裤腿里直颤抖,稍稍后移脚步,躲在张瞎子身后。
“呃……汪汪!”
“家中无人烧纸殡葬,落得尸身暴外荒漠,的确身无旁物!”
“呸!休要瞒我!凡是平生作歹之人,脚缚铁索,都有鬼差押送,如何不见鬼差?”
二人快步过了何如桥,走到一处古城门下。白世宝见着城门青砖幽瓦,檐脊上砥砺的尽数走怪兽头,朱红大门镶嵌人骨,插有青红紫蓝吵嘴绿七色招魂幡,门前浩繁青面鬼使扼守,城门摆布立有两耸巨石,引朱墨之风,落词讼之迹,刻有一副对子:
“确切鬼差押送,半路时鬼差另行,命我们单独前来!”
“吼……汪!”
“何故而来?”
“嘘!悄声,这阴狗怕是闻到了甚么,怕是这何如桥上来有阴司勾魂人,你先把这片桑叶嚼在口中粉饰住你口中的人气!”
城门之下,有一身穿青衣官服,头戴一羽骓鸡尾毛的青脸鬼差,明显是个主事的头头,瞥见白世宝二人在鬼门关前张望,便警戒起来,走上前向二人问道:“站着!你们背后里做甚么?”
“由这阴狗去吧!过了这拱何如桥便是酆都鬼城关隘,我们本身寻路畴昔,等走时再唤它!”张瞎子将两位阴司给他的通关条揣好,镇了镇精力,迈步向何如桥上走去。白世宝见这何如桥由青砖铺成,桥下乌黑一片,似有青烟环绕,由有浓雾粉饰,只闻声水声湍急,阵阵阴风扫在身上,逼人的寒气彻骨,刺鼻的腥臭味道钻心,让人作呕。
“赴阴曹之人怎落得两手空空?”
张瞎子点了点头,说道:“走吧!该上路了!”
这时桥下那只黑阴狗奈不住性子,连叫了两声,白世宝仓猝将血馒头掰成两瓣,丢了畴昔。这一幕被两位阴司看到,皱着眉怒道:“只知阴路赏狗,却不知打赏卖路。”白世宝一愣,心想我喂我狗,关你甚么事情,如何平白无端他们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