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老板娘欺负[第2页/共2页]

内里打牌的人吵起来，石头小叔打错了一张牌，被对家狠骂。他气得爆跳如雷，抓起凳子要砸对方。

“小叔，别打了。”石头拉住瘸子三。

“石头，快去小叔屋里看看，他在打桂枝呢。”姆妈说。丈夫过世后，她一下子蔫了，这一些天一向躺在床上，连下地的力量都没有。

石头不敢看她，晓得老板娘猜得没错，小婶公然薄命。

石头跑进小叔屋里，屋里没有点灯，黑乎乎的。他借着月色摸进小叔和桂枝的寝室里。小叔正揪着桂枝的头发打。桂枝抱着头只是哭。

“甚么乱来稳定来，过得舒畅就成。我们都是柴草一样的命，一把火来甚么都没了。就像你爹，一辈子守着你姆妈，多少标致的新媳妇想跟他好，都没好成，还不是被疯牛一顶，好端端丢了性命。”老板娘说。

石头把瓜子塞在口袋里往家里跑去，刚走进院子，听到小婶房里传来厮打声，另有桂枝悄悄的抽泣声。姆妈屋里的灯也亮着，她隔着板壁在劝小叔和桂枝。

老板娘笑了，叫石头别理她。石头忍住咳嗽，渐渐吸着烟。

“去去去，我帮石头解烦恼呢。”老板娘转头骂了一句。

桂枝把石头送出来，石头问她小叔为甚么打人。

“姆妈，我返来了。”石头冲着屋里喊。

“石头，你不晓得女人的苦。”老板娘叹了口气，把手按在石头肩上。

桂枝起来披了件衬衫，点亮油灯。

说到爹，石头有些悲伤。老板娘递给他一根烟。石头说不会抽。

石头看到小叔涨红了脸，气得浑身颤栗，猛地把纸牌摔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