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感冒了[第1页/共2页]
俄然一只洁白苗条的手跃入我的脑海,那是一只右手,食指上带着一枚戒指,昨天下班的时候这只手拍过我的肩膀。那是组长的手么?不,那必然是一个女人的手,因为我还向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具有那样美的手,纤细,洁白。如果是女人,那她为甚么没有涂指甲油呢,普通女人都会在指甲上涂上各种色彩或者斑纹的指甲油,这让我更加不能肯定,我想重点应当在食指上的戒指。究竟谁的食指会戴戒指呢?我平时底子没有重视这些,我并不是一个细心察看的人,这让我很悔怨,悔怨平时的粗心粗心。我闭上眼睛尽力寻觅着阿谁右手食指戴戒指的人,就像在黑暗里摸索着出口,感受出口很近了,仿佛就在面前。一小我影俄然呈现在我的脑海里,赵梦,我的高中同窗,在我的影象里她的右手食指永久戴着一枚戒指。
我尽力的寻觅着本身难以忘怀的事情,六岁尿床,和同窗打斗打输了,把邻居家的牛棚烧了,上课扯女同窗的头发被教员惩罚,这些算吗?越想越感觉丢人,可我就如许死了,也太憋屈了吧,我还没有干过一件值得高傲的事情呢。
俄然那只斑斓的右手一把抓住我,用力一拉,我便堕入了一片暗中。
我的眼皮已经不堪重负,开端打斗了,我尽力的睁着。我现在只要一个信心,我还不能死,就算是死我也要先做一件值得高傲的事情,我尽力的想伸手去抓住那只斑斓的右手,现在心不足却力不敷,我内心不断的念叨着:“动啊!必然要动啊,冒死啊!”但所做的统统都是徒劳。
我叫林枫,是一名毕业于一所不入流大学的大门生,在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说是上班不如说是混日子比较得当,每天打卡上放工只是为了两千块钱的根基人为,勉强够我一个月的房租和用饭。
明天是二零二零年四月三号,新冠肺炎已经在武汉这座城商店虐了将近半年了,全部都会民气惶惑,有很多人都在这场灾害中落空了生命,另有很多人被断绝,另有人躺在病院的病床上,想到这些,我光荣本身还活着。我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手机,看看天下各地的疫情趋势,哪儿有新增患者,哪儿有确诊病例。
如何会是赵梦呢?我们已经五年没有联络了,她在那里我都不晓得,她又如何会俄然呈现在我面前,我尽力寻觅着关于这只戴着戒指的右手的影象,倒是一无所获。
现在我俄然认识到这能够是梦。有好几次我梦到本身宿舍来了小偷,也是动不了,想喊抓贼,说出来的话却很含混不清,不晓得在说些甚么,我当时用力挣扎从梦中醒来,才发明只是本身虚惊一场。
五分钟畴昔了,头仍然晕的短长。模糊记得抽屉里另有几颗放了好久的感冒药,我也不管究竟是几颗,也不管有没有过期,一股脑全吞了下去,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倒在了床上。
俄然手机响了,公司微信群里组长叶明说本身感冒了,叫大师重视安然。微信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小我回话,静的让人惊骇。在这个关隘感冒,是一件非常可骇的事,新冠肺炎的初始症状就是感冒,组长也够不利的。我回想着这几天有没有和组长打仗过,脑筋里一片空缺,完整没有印象。我该先想想我这些天上班,我究竟干了甚么。我每天所做的事情都一样,起床,去公司,打卡上班,看电影,吃泡面,接着打卡放工,仿佛没有见过一小我。我尽力回想着,恐怕健忘甚么细节。我清楚的记得这几天看过的几部电影,但对于见过甚么人我却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