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诺162[第2页/共4页]

启焕在宫中寻到启元时，启元正和几个宫人在一片空场上放纸鸢。

重阳节放纸鸢，原是取“放吉利”、“放福分”之意，官方传说谁的纸鸢飞得越好，申明此人的福分越稠密。

“陛下，明君该殚精竭虑，夙夜在公，才可保我大晟国泰永昌。”启焕见机会到了，假装若无其事地顺嘴说道：“陛下前去皇陵为先帝守灵一事，还是今后再做筹算吧。”

明颜吓了一跳，回身看到启焕远远地站在廊亭中。

才蒸好的糕还袅袅地冒着热气，其上装点的蜜枣板栗和果脯披收回阵阵苦涩。

“守灵？的确是混闹！”萧承煦的眉头又拧成个疙瘩：“天子应稳坐龙庭，这清楚又是为遁藏学习寻来由了，这小子，可真是叫人头疼。”

老教习乐得教四邻的几个女孩子跳几段舞，女孩子们跳舞时，她就在中间操琴伴奏。

明颜悄悄地饮了一盏茶，她自幼随嗜茶如命的明翊长大，耳濡目染，品茶的口味也多少有些刁钻，幸亏宫中拿来扶养神女的茶还算是不坏的。

“这甚么破纸鸢，底子就飞不高嘛！”启元看到启焕从远处走过来，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抱怨：“这东西这么沉，朕看若想让它飞高，非要刮那种让人都立不住的劲风不成。”

“陛下福分绵长，定可保我大晟鼎祚昌隆，此乃天下万姓之福，臣既身在此中受陛下庇佑，自当为陛下贺。”

一日散学后，老教习叫住明颜说：“舞姿曼妙边幅姣好的女人，老身见多了，但老身在宫里待了三十年，也实在未见出过一个像你这般超卓的。”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本日见了大人舞姿，本王才终得其意。”

本日占星阁中分外冷僻。

天赋蒙蒙亮，我就悄悄叩响了映淳的房门。

我从宝塔顶上谨慎翼翼地揭下两片制成小羊形状的米糕，别离在后代额头上轻搭了一下。

这秋高气爽的时节，出门秋游登山是最合适不过的。

启元从怀中取脱手帕擦了擦汗，将线轮塞进启焕手里：“朕跑了这多时，累得嗓子眼里都要冒烟了，朕去中间喝杯茶，你先替朕放一会儿。”

“朕一会儿还要去祈福殿祭祖祈寿，很多事等着朕去做呢，想想都烦，多亏蚀年没有宫宴，要不然要一向应酬到后半夜才气歇下。”启元皱着眉头抱怨：“本日太傅也不来讲学，你若没事，就先回家去吧。”

明颜才将幕离拾起戴好，身后传来一个空谷清泉般少年人的声音。

乐声突然停下，明颜也停下舞步，欣然若失地望向天空。

明颜走到空位上，足尖垂垂踏上了乐声。

“你也信他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萧承煦嗤笑一声：“说甚么尽孝，还不是因为惫懒？陛下嫌宫宴礼节烦琐又要应酬来宾，用心编了这么个来由躲三年的安逸，也就能骗骗你这类心机纯真的小孩子。”

这番话如果别人说出来，启元会感觉真是个让人鄙夷的弄臣。

归正四下里无人，明颜干脆一把将幕离抛在地上，跟着乐声扭转起来。春季的暖阳照在她的面庞上，她感遭到久违的安闲。

她忙急吼吼地返回卧房顺手抓了一件外袍披上，边往外走边胡乱扎好衣带：“我好啦我好啦，我们这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