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潘兴设宴[第1页/共3页]
县官寺的书房中放满册本,这里不是措置公文案牍的处所,而是县尊歇息的屋室,不过现在全都让了出来,成为潘兴的措置事件的场合。虽说潘兴一介武夫,但出身可比燕北强上很多,能成为太守张纯的亲信,天然要有几分本领。
待陈双出去,姜晋这才将环刀重新入鞘,端起酒樽摆布看看,与燕北的部属们相视大笑,旋即提着酒壶对燕北敬酒道:“二郎好大的威风,不但将这军侯吓得屁滚尿流,更是力折都尉使得潘兴服软,短长,短长啊!”
人们哪儿能不怕?
“那……明日要不要在您身边安下几名死士,以防燕北狗急跳墙?”
“县官署的人来了几次,厥后没你的踪迹也没了后话,倒是那些乡邻,再也不登门拜访。”燕东饮了些酒,一面趴在几案上向樽中倒酒,一面摇着头说道:“当时他们对你避犹不及,现在倒尽显热络,甚么东西!”
“两兵交兵,要夺其气;两军对阵,要摧其锋!说白了男儿活着,做人也好作战也罢,气势上不能输,一旦被人夺了气势,那也就已经输了!”燕北眯起眼睛,看着正对着的邬堡大门的方向沉声说道:“既然潘兴要摆下鸿门宴来请,燕某是不管如何都要去赴上一赴的。”
“不错了,我本日见你在邬堡之上拔剑,仅凭三人便敢与百余军卒对峙,哈哈!”燕北饮了酒,抿嘴笑道:“没堕了我燕氏的威风!”
一众部属皆大笑,燕北也跟着举酒相庆,唯独燕东发明兄长眼底的一丝担忧。
堂下正与张雷公斗酒的姜晋闻言‘腾’地一下便立起家来,酒意上头顺势拔刀而出,梗着脖子对燕北说道:“二郎稍待半晌,姜某这便斩了那人的狗头!”
“轻则当中落燕某的脸面,重则欲害燕某性命!”燕北悄悄点头道:“除此以外?恐怕再无其他能够。”
“兄长你是不晓得,你走以后没多久,就传出来刺史陶谦在巨马河被刺杀的动静,再加上你跑了……那段日子家里很不好过。”
不过这些人都没有多待,说上三两句话便赶快分开,只求燕北在范阳的时候能多给他们一点儿庇护。
……
“不要说那些,我晓得他敢打敢杀,但他敢那样落你的面子,便是在折潘某的脸,焉有不杀之理?”潘兴摆手说道:“杀便杀了,又能如何?要不是碍于兵马皆为张太守部下,潘某这便领兵平了燕氏邬!”
“燕二郎,明日再给你个机遇,若仍旧不知改过,潘某便替上天收了你这条小命儿!”
所谓的兵祸啊,大略多是如此。
燕北悄悄点头,脸上带着笑意逢迎部属,仿佛漫不经心般对三弟说道:“潘兴为人骄狂,就连同是都尉的王政都不放在眼里,又如何会对我如此礼待?我可不信燕或人夺下一座城池便有了如此名声!”
就在这时,大堂以外跑入一名奴婢,穿过狭长的厅堂跑到兄弟俩面前低声说道:“仆人,白日阿谁军侯又来了!”
乃至,有些无趣了。
“中午?军侯不必多想,燕某已经不记得了。”燕北哈哈大笑,随即命人给陈双奉上蒲团与几案,请他入坐喝酒,不过陈双较着没这意义,拱手再度说道:“多谢燕军侯大人大量,鄙人前来另有一事,潘都尉在范阳县署摆下酒菜,明日亲身向您赔不是,但愿您能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