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香酒有毒[第2页/共3页]
“好醇香的酒水!如何能叫这个小子给华侈了?”
“仙子,仙子,也赐我一杯吧!”
“手尚且如此,那又该是如何的美人!”
说着,从幔后伸出了一只白似璞玉、柔若无骨的手,端着一个碧绿的玉杯。
闻声这些人的号令,小女人脸上嘲笑的意味更浓了,听她说道:“这酒是用最纯洁的古井水连络四时的无根水,用五谷之精酿制而成。需得在椒桂林再经一度春秋寒暑,然后在内里顺次放进蟾蜍肝、蜘蛛心、黄蜂胆、蜈蚣足、老蛇皮,沉入背阳水池中雪藏十一个月,才气酿上这一坛艳人香!”
说着,就从坛子中舀出满满一杯的酒,酒是鲜红色的,倒在乳红色的瓷盏中,仿若一杯血液。
江森一步一步唱高台走进,口中诗词吟诵不止,四周人尽是投来不屑、鄙夷的目光,但随后又是换作了渐渐的赞叹。
玉杯坠地,人亦扑倒在地。
一丝鲜红从江森嘴角蜿蜒流下,也不知是血,还是那鲜红如血的酒。
酒坛给重重地放在了地上,女人拍去其上的封泥,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四溢开来,刹时充满了整间月光小筑。
“这位公子敢喝吗?”帐幔后那空灵的声音传出,“这艳人香但是草月会馆的珍品,那些酿酒大师挤破了脑袋也只为了喝上一口此人间玉酿美酒,今儿个如何是成了一杯见血封喉的鸠酒,连个敢喝的人都没有?”
“聒噪!”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该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这酒才一倒出,酒香更是浓烈,尚未饮到嘴里,适口中就已经有了些许酒气和丝丝甜意。
樊春雷渐渐走上前来,环看四周,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道:“我兄弟文采过人,倘若各位有谁不平气的,大可再来一较凹凸。既是无人敢上前,那就让这大花魁自行决计,干你们何事?再者......”
“我也要!给我一杯!”
他眯着眼睛,嘴角笑意渐浓,道:“这也不过是一个以皮相事人的娼妓馆的娼妓罢了,你们一个个仙子长仙子短的,我还真觉得她是甚么玉女宫出来的仙女呢!你们也不过是妄图她的屁股,还在这里故作大义,实在好笑!”
闻声有人在那里评头论足,江森没有理睬,乃至连丝丝的神情都不屑于透露。
“仙子......”
“如何了?”小女人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方才还一个个抢着要喝的,如何现在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只见那是一个长相阴柔的男人,穿着富丽,但比上樊春雷足足矮了一个头,且是身材纤细,面色白净,仿佛是大病了一场。
江森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引来四周一阵唏嘘,只当是他又是一个喝醉了的狂士。
“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江森一向朝那处高台走去,且行且吟,不一会儿,就已经在那高台之前,在那帐幔之前。
人群一片熙熙攘攘,江森只当是过耳云烟,他的眼睛只在那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