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士兵也是绑匪[第1页/共2页]
“呸,怯懦鬼!”大胡子鄙夷地呸了一声,抬腿就往林子里跨去,但提着的腿还在半空,却猛听得松林深处一声奇特的响动,有些像是兽吼,却又像是地动。
大胡子兵士却心急一些,伸手就往张弃肩上抓来。
这一追,张弃立马就慌了。他个头虽比两个兵士都要高,但毕竟体瘦力弱,哪敢转头应战对方?只得埋着头不要命地跑向官道绝顶的松林。
作为一名“资深流浪者”,实在张弃是挺脆弱的,以往见了兵老爷,要么躲着不敢相遇,要么见了也缩到一旁,如果兵老爷冲他说上两三句话,他怕是连心脏都要蹦出胸腔。
只是此人群毕竟未几,两个兵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也只在几分钟后便挤出了人群:抬眼一看,那张弃也正在他们身前不远,刚好跨过吊桥,顺着官道往远处的松林里跑。
“布告?”右首大胡子兵士拍了拍刀鞘,嘲笑道:“那布告老子不晓得听了多少遍,都能背下来了。老子这就背给你听:奉神谕,太一神殿示东华城:定于年底除夕之岁,停止圣之血祭。着令九洲,凡有十五以上三十以下,姓林、陈、萧、齐四氏者,或有赘婿、初为天赋而废者,遭横祸出乡出亡参军者,均需入血祭,违者以逆神论。此谕!”
大胡子兵士勾勾嘴唇,又一唱一和地笑道:“城主老爷叫我们去捉小孩,城里姓林的姓齐的姓萧的姓陈的那几家,甘愿花几百两银子买一个去顶缸,也不肯他们家孩子走几万里路去插手这血祭。但是我们去乡间转了几天,一个没主的小孩也没找着!咱哥俩正在愁闷,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拿不到,嘿,哪晓得:兜兜转转一返来,面前不就有一个么?”
大胡子兵士抓了个空,“咦”了一声,挥起刀鞘就往张弃背上敲。他明显是个武者,这一刀鞘势大力沉,还模糊带上了破空之声,如果被敲中了,怕是连脊梁骨也会断成两截。
他来到这东华城已经三天了,若无不测的话,筹算明天就要分开,去东岭另一边的武城。临走之前,听听书记,体味一下“国度大事”,也是挺不错的不是?
两个兵士大喘着气也跑到松林边,探头往林子里看看,却停下了脚步。
“老六哥,如何办,我们要不要追出来?”小个子也探头望望林子里,又倏然缩回了脖子:“俺可听军头说了,说这林子名叫黄松坝,内里可深着呢,怕是不下千亩!传闻,另有人在内里碰到过三阶四阶的妖兽!老六哥,我们,要不,就不要追出来了……”
但张弃将身一躬,像蓄势待发的兔子,又如脱弦的利箭,一下子跨到了吊桥边的木桩上。
但是明天,他也不知是犯了甚么邪,被两个兵老爷拦着,竟然能够面不改色:“两位兵爷,有甚么事么?如果没事的话,我想畴昔听听,那布告上讲些甚么……”
“是啊是啊!”小个子兵士拥戴道:“这是天老爷也想叫我们哥俩发财啊!虽说这买孩子的钱,城主老爷要收走起码九成,但,有了这小子,我们起码也能分上一二十两银子吧?”
他这几步速率极快,落脚之处非常精准,老是能踏在最为经济有效的处所,不华侈涓滴的力量,落在两个兵士眼中,便令他们不由心头凛然:莫非这个少年,他竟然会武技?
想来此次也一样,张弃咬着牙,一脚踏在桥桩上,躲开朝着他脚踝横扫而来的刀鞘,两步便冲进围在书记栏前的人群里,顿时惊起了一片尖叫、怒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