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探病[第1页/共2页]
陶灼华编贝普通的牙齿悄悄咬着嘴唇,暴露抹羞怯的笑意,却又重重握着叶蓁蓁的手道:“是了,整日谢来谢去,到显得我小家子气,我们来日方长。”
她揽着陶灼华的肩膀密切地说道:“我们说过要做一辈子的朋友,些许的东西便让你经常挂在嘴边,到显得矫情,今后不要再提。”
叶蓁蓁连着来了几次,送了些上好的人参与黄芪,对娟娘说道:“这是我叫家主子宫外买进,好歹是洁净的东西,娟姨经常给灼华郡主熬些补补身子。”
何子岑一颗心都被紧紧揪起,紧追着德妃娘娘往下问道:“那灼华郡主中的毒要不要紧?太医们如何说?母妃可有派人瞧过?”
中午许,长春宫里又送来一盏温凉不等的燕窝。娟娘哪敢再给陶灼华用谢贵妃赐下的东西,客客气气打发了来人,转头便将燕窝倒进漱盂,另从库房里寻了些从大袷带来的补品,拿银吊子熬在锅里。
吃了几日太医开出的药,陶灼华身子垂垂复原。只是连着几日未曾出门,躺在床上有些憋闷。娟娘看她气色尚好,便扶了她起家,又替她穿了厚厚的大氅,扶着她去花墙边瞧那几枝才开的腊梅。
茯苓晓得她的情意,从库房里寻了只淡蓝色的听雨梅掐丝珐琅插瓶,将几枝开得极美的腊梅折下,洋洋洒洒插了一瓶,搁在她的炕桌上,让她不时能嗅到清洌的婢女。
陶灼华只做从未瞧清叶蓁蓁的小九九,还是以礼相待,两人始终显得比旁人亲厚,叶蓁蓁仿佛是青莲宫的座上宾。
德妃娘娘抚着胸口道:“小女人神采惨白,吐得不成人样。谁承想好好的宫宴闹成这般模样,谢贵妃守着人父皇主动请缨,要查背后下毒之人。现在推出个宫婢顶罪,真正的幕后主使还不晓得是谁。”
德妃娘娘听得奇特,不觉诘问道:“你甚么时候对后宫的事如此上心?”
待身边奉侍的人都被屏退,叶蓁蓁跌坐在蒲团上,拿银剪拨弄着香灰,喟然轻叹道:“陶灼华,我曾经至心想与你做朋友,但是你瞧,这么简朴的情意倒是那样艰巨。怪只怪,你不该挡了我的路。”
牵一发而动满身,对于陶灼华这么个身份奥妙的人,何子岑的阐发一定没有事理。德妃娘娘将笼在暖袖里的手抽出,垂怜地抚了抚何子岑的额头,悄悄说道:“难为你肯替你父皇分忧,母妃悄悄说与你晓得,你父皇早便瞧透了那宫婢不过替人顶缸,这几日已然暗中派了人手,你莫要搅这趟浑水。”
“不必,蓁蓁又不是外人,我才换了衣裳,便不别的打扮,你直接请她出去便是。”陶灼华身上只着了件淡青色花鸟纹的寝衣,顺手将架子上一件豆绿色飞银覆彩的丝棉夹袄取下,往身上一披,显得浑不在乎。
陶灼华往里挪了挪身子,要叶蓁蓁上榻来坐,悄悄握着她的手说:“多亏太病院的国手妙手回春,我又躺了这些光阴,也该见好了。这些日子多谢你,时不时给我送些东西。你放心,你为我所做的统统,我都记在内心。”
宿世的结还未解开,这下毒当中不晓得与宿世的内奸有没有干系,何子岑远眺青莲宫的方向,遥遥压下心底的思念,转而悄悄唤了个暗卫过来。
何子岑嘴上应着,内心的牵挂却涓滴不减。宿世里有没有宫宴他已然记不得,但是印象里并未传闻陶灼华中毒。现在在青莲宫住下来不过月余,便有人暗里与她树敌,想来陶灼华的日子比宿世更加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