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 缚身[第2页/共3页]
好久后,太史昭然悄悄感喟一声,说道:“老头子,有甚么话就直接奉告我吧。”相伴多年,不必看到相互面色,也能测度出几分情意。
“说吧~”太史昭然笑。该说的老是要说,迟不如早。
弟子们或是无所谓,或是将怨气压在心底,终还是认了新观主。
事情公然如炎离所想,夏偶然接任后不久,太史昭然便要离山旅游。
弟子们一惊再惊,又未及反对之声呈现,不该已飘但是去,取出金冠与掌印,双手奉与夏偶然,抢先膜拜,并宣老观主之令,如有贰言者,逐出荡魔观。
以是,缚住夏偶然,放心太史昭然,时候,终会洗去统统浮尘,到最后,剩下的,会是至醇的亲情,玉青子心愿如此。
挽着玉青子手臂,太史昭然笑问:“老头子,已经好些天没见你了,是下山去捉鬼了吗?”
太史昭然嘻皮笑容的打趣,“啊哟,老头子活力啦~别气别气~我当然记得啊,忘了谁,也不会忘了老头子你呀。”
可任谁都知,夏偶然是观中,除观主与玉青子师叔外,修为第一人,这个来由,仿佛也够了。
阳光透过富强的枝叶撒将下来,在空中映下点点光斑,林间清风和顺拂过,将呢喃细语散于氛围当中。
玉青子几近要被这些说辞逗笑,可又实在不能笑,一个孩子已经‘悲惨’成这模样了,你一个削发人还笑,会不会太不刻薄了?
“闭关了几天,你呀,每天只是发楞,哪还记得老头子我。”玉青子将头与太史昭然靠在一起,似在抱怨。
太史昭然透过昏黄泪眼,看到的,是玉青子气极废弛的老脸,幼时,她率性而刚强,常常口出污言,气的玉青子跳脚,每次都说要赶她下山,而她呢,还不是在山上待到了现在。
玉青子将感喟压转意底,多年来,他并未用心修炼,在碰到夏偶然与太史昭然后,便淡了飞升成仙的动机,如太史昭然普通,想留活着间,享用亲情。
直到有一天,玉青子飘然来到太史昭然身前,盘膝坐于草地之上。
太史昭然终还是悲从中来,将头埋入玉青子怀中,放声大哭,成仙!成仙!成仙有甚么好!有甚么好!
玉青子闭眼长叹,伸掌轻拍太史昭然柔弱的脊背,安抚道:“丫头啊,昭然丫头,莫哭,莫哭,老头子又不是去死……哎,老头子会返来看你们的……老头子也不想去啊……你们迟早也会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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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终究哭累了的一老一少,相护搀扶着站了起来,边活动筋骨,边干脆旧事,都不敢往对方狼狈的脸上看,太史昭然晓得玉青子会难堪,玉青子感受是非常难堪,头几近都要垂到腰间,刚才哭的太纵情,听到动静也没觉醒,现下才晓得,满观当中,除了闭关的老观主,恐怕人尽皆知。
“好啦,别哭了啊丫头。”玉青子哽咽着哄劝:“都是你这丫头,明显是丧事,有甚么好哭的?害的老头子我也要跟着你哭,老头子从懂过后就没哭过了,都怪你这丫头……”
这个小恶棍,声泪俱下的诉说本身的惨痛遭受,甚么父母被恶鬼所害呀,亲戚虐待呀,邻居冷眼呀,他这个不幸的孩子流落街头,受人凌辱不说,还要与狗抢食被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