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个死者[第2页/共3页]

听到苏颜应下，郭欢暴露对劲笑容。

“好嘞，我这就去奉告弟兄们去……”

“只要在衣物上浸满了桐油，只需一燃烧星，这也便是云婳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火活活烧死的启事。”

而案发明场除了满地纸钱外，这桐油是最有代价的线索。

孙三很快跟弟兄们交代完，返来时见苏颜一脸茫然的站着。

“苏言老弟，你在看啥？”

见孙捕头如此焦心，苏颜也顾不上探听环境，当即回到屋中，拿上东西，一同分开义庄。

固然现场气味混乱，但还是她在死者尸表的残留零散衣物上，闻到了燃烧后桐油的味道。

只见高台之上纸钱各处铺满，轻纱因风飞舞，吹起挡住尸身白布的一角，刺鼻气味恰是来源于此。

按理说，以尸身被燃烧的程度来看，万花楼早就沦为一处火场废墟，但是除了尸身边沿地带以外，四周并没有火烧过的陈迹。

因有官职在身，郭秃子不敢明目张胆的出入烟花之地，这回好不轻易让他逮住机遇，能和美人‘交换交换’，哪能让苏言给搅和了。

孙三认同的点点头，看苏颜的目光里充满了敬慕，要说在县衙里本身最服谁，除了苏言老弟，这辈子就没别人了。

莫非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郭大人还没来现场？”

伸手刚触摸到尸身，一股温热传到指间，尸身温度微烫，明显还未回凉。

从苏颜手中接过验尸单，仓促扫一眼，随即脸上暴露狡猾的笑意，“苏老弟，辛苦你了，这回等案子破了，本官订婚自保举让你进大理寺……”

若不是因为郭秃子好色的臭弊端，苏颜为了制止给本身带来费事，不得已才女扮男装。

“官府接到报案后，一早就到了……”说罢，孙三偷偷指了指二楼的雅间。

没曾想，还没得辛云娘回话，郭欢抢先一步打断了苏颜。

苏颜眉尖微蹙，尸表的烧焦程度过大，已没法判定精确的灭亡时候，只好检察死者口鼻，还拿出小刀划破了气管，发明内里残留着大量的烟尘物，看来死者并不是被身后焚尸，而是被火火烧死的。

桐油易燃，只要将衣物在桐油里浸泡一天一夜后阴干，只需一燃烧星便可敏捷燃烧，即便用水，也很难毁灭，这也便是导致死者的灭亡启事。

皮肤已经高温炭化，尸身以拳斗姿式卧趴在地上，体液渗入空中，身长收缩，焦臭味充满在鼻尖久久不散。

俄然被人打搅了雅兴，郭秃子神采模糊丢脸，不过很快转眼即逝，他还希冀着苏颜帮他破案建功，不好大发脾气。

缓缓蹲下身，翻开挡住尸身的白布，浓烈的焦臭味灌入鼻腔，直冲天灵盖，一具被火烧得脸孔全非的尸身映入视线。

“苏老弟，我张三……”

孙三越听越感觉不成思议，“自燃物？人间上有这类邪乎的东西吗？”

苏颜闻声，浑身神经紧绷，像一张弓被满满撑起，眼睛微眯着，谨慎的谛视着窗外动静，自三年前重生来长安后，苏颜为了便利调查苏家灭门的凶手，一向以男人的身份，在长安县衙当仵作隐姓埋名着。

苏颜深思着，目光落回尸身上时，神情似有所悟，“除非死者身上除了衣物上浸满桐油外，还照顾了能够自燃的东西。”

苏颜踏进万花楼的大门，往里走，青楼里里外外一片狼籍，仿佛是蒙受了一场山贼洗劫。

“但是……”孙三感觉这个说法不是很有压服力，“手底下的兄弟已经查问过在场的统统人，据他们所说没有瞥见有人把火折子之类的东西往死者身上扔，火是俄然窜起来的，桐油虽易燃，没有火星，也不成能平空自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