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划清界限(二)[第2页/共2页]
猛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冷衣清顿时拿起酒壶又给本身倒了一杯。现在贰心中所想的是,最好还是先把本身灌醉了,免得彻夜气得睡不着觉!
“一来,当局者迷。若我们都把本身置身于对方的棋局当中,反倒难以纵观全局,走好本身的每一步。父亲大人立品朝堂,面对的是皇上和朝中百官,而我隐于江湖,对付的是忠义盟和刺客杀手。只要你我都尽己所能,做好本身的事情,便不会呈现太多的失误,将本身陷于险境。
冷衣清怔怔地看着他,好久方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人老了,可不就是爱说故事吗?你既不肯听,为父便不说了。”
对他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最直接又最残暴的奖惩?但是,与他当年那么刻毒地丢弃芳茵母子比拟,如许的奖惩又算得了甚么?!
现在转头细想,就连花凤山的毫不知情应当也是被蓄意安排的,如许才气达到更加令人佩服的结果。
寒冰仍端着酒杯,神情寂然地点了点头。
二来,体贴则乱。如果时候念着父子亲情,不免相互都会成为对方的承担与缠累,终究必定会好事。如果真有一日祸起萧墙,需求划清边界之时,你我都不能有涓滴的踌躇,必须一刀下去,洁净利落,毫不会藕断丝连、拖泥带水!”
他赶紧闭了闭眼,想让这类美满是本身臆想出来的东西从速消逝。但是当他再次展开双眼时,面前的寒冰仿佛又俄然变成了本身的老婆芳茵,只是那双澄彻的眸中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爱恋与柔情,而是一片冷酷与疏离。
但是他却恰好鬼使神差普通地本身找上了门去,主动要接寒冰回府。这统统,与其说是他被阿谁假王爷设想谗谄,还不如说是他身不由己地自投坎阱。
“当年――,我若在家,是不会让她就那样走的――”
从寒冰学唱徽戏,到男扮女装登台,再到大闹苏府寿宴,终究父子相认结束。每件事看似都是偶尔,但太多的偶尔,此中必然存在着某种必定。
然后,他将本身面前的酒杯端了起来,寂然道:“父亲大人思虑全面,当会明白我的用心。本日我就是想先划清你我之间的边界,以免今后相互牵绊,相互误事。”
冷衣清缓缓端起了酒杯,将那杯毫不知味的酒渐渐喝了下去。
冷衣清不由怔了一下,这个题目他不是没有想过,却一向没有想明白。
寒冰垂眸将本身杯中的酒一口干了,脸上暴露一抹清冷的笑意,“父亲大人想是喝多了,如何提及了故事来?”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冷衣清俄然一把拉住寒冰的手,眼中的神情极是冲突庞大,既有期盼,又有焦炙,还隐含着一种不为人知的痛苦。
冷衣清听了,倒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小子整日忙着唱戏,便没有多少闲工夫去别处肇事了!
因为确如寒冰所言,当时他虽是一时不察,在寿宴上失了态,但在无任何实据的环境下,大可宣称本身是在精力恍忽之下认错了人,或者干脆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