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胡不归[第3页/共3页]

方墨低声说道：“我本日见到了徐玉笙，他探听到太子被囚之前曾往肃北送过手札，您看这事会不会跟我们停止的事有关？”

方墨浅笑问道：“你们会唱甚么曲？”

渝水河边酒家歌坊林立，方墨带着孙瑾瑜找了一家酒楼，要了二楼临河的小间，两人点了几样小菜，要了一壶酒，一边吃喝，一边看河面动静。胡不归在船头站了一阵，画舫里出来两个锦衣公子，走到他身边，也不晓得说了一些甚么，胡不归便跟着他们进到内里了。

婉娘话音未落，临窗下俄然传来水哗声，她不由得神采一白，拽了年稚少女，就往门口躲去。水哗声已是更加近了，有人在窗下大声叫道：“楼上哪位才子？唱得好曲，可否一见芳容？”

胡不归笑吟吟看着他们过来，一伸手说道：“这边请。”

配房门翻开来，出去两人年青女子，一个约莫十四五岁，脸孔清秀，另有些稚嫩，怀中抱了一管弦子琴，另一人约莫二十来岁，面上敷了薄粉，略有些老相，眉眼与年稚阿谁有几分类似，很有几分眼色。一进门来，眸子子四下一转，见里头只要两人不起眼的少年人，面上便不由得现出几分绝望里，低头伏地磕了几个头，说道：“奴家见两位小公子。”

婉娘又看了一眼孙瑾瑜手中银钱，一咬牙，低声说道：“既是如此，小公子且听吧。”

孙瑾瑜拉了马，顺着方墨所指看畴昔，那画舫停在渝水中间，船头上站着两人，背面那人一身青衣，一手撑伞，一手抱琴，前头那人一身灰白儒衫，风抚过，衣衫与须发皆飘飞起来，确切是胡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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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抿了一口茶水，舒舒畅服伸展了四肢。他们所处这配房位于船尾，前头那间最是热烈不过，歌声笑声哗然入耳，更加将这里的动静压下去了。方墨笑着说道：“我也有事要问先生。胡先生在萧世子身边做事，可有听他提起十六年的太子谋逆一案？”胡不归捻了髯毛，说道：“说过一两次，大当家怎地对这场公案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