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旧情老酒[第1页/共3页]

淡淡一笑：“大姐要搜贼，mm天然要帮手。”

“你住嘴！”毓芝忙喝道。

那日返来以后，毓芝和应氏问起与应家的口头婚约，应氏奇特，刨根究底地问下去，毓芝便明说，要等宋琰提亲。

余嬷嬷抬开端，意味深长看她一眼：“老奴不敢受这一请，三女人屈尊前来，该不是想请老婆子品酒的吧？”

三女人常日里见着大女人，唯恐避之不及，本日如何还主动挑这条路，还用心顶撞，似凑上去惹她普通。

却不见小令跟上，一转头，小令阃微张着嘴，一脸被雷劈了的模样，楞在原地。

现在的她，谁也不怕，要来便来，作陪到底。

“我的意义，就是如果大姐要搜贼，那我就无妨奉告父亲，你丢了这个香囊。”

不知她是何人，在与何人对话，语声呖呖，语气明快，格外萧洒，铿锵有力。

把个应氏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吐血！要不是柳姨娘相劝，她当时就要把毓芝锁到祠堂去。

“大女人！”一行人呼啦啦跟上，转眼灯笼摇摆的光影消逝在黑暗中，只剩下小令手中的风灯，晃闲逛悠。

再拿出两盏小小的彩漆绘月桂羽杯，翻开酒壶盖，将虎魄色的甲酒斟满杯中，一股浓浓的米香味儿扑鼻而来，蜜香清雅，余香悠长。

灵芝确切听到过，那是上一世，当时她已住进皇宫西苑，筹办随使团出京，那晚使团俄然遭受刺客，她在乱中晕了畴昔。

她还说了一句，灵芝没说出来，她说：以是，除非你能将仇敌毙命，不然不要举起你的剑。

现在回想起来，程家在当时就与河间王干系非常密切了。

没想到，当年应氏底子看不上的河间王，转眼间成了天下至尊之君，他的二子宋琰，也成了高贵无匹的平远王。

应氏如何能够放着武定侯府不让毓芝嫁，反而选一个落魄王爷的儿子，还不是嫡宗子！

小令闻声，忙往前跟上，收不住惊诧之色，叹道：“女人好短长！大女人竟会怕你！”

余嬷嬷穿戴海蓝粗布褙子，缠着绛色刺绣眉勒，脸上皱纹丛生，一双眼却还清澈，对灵芝见过礼后道：“三女人要问冬衣的事儿，该找管事钱嬷嬷才是，找我这个半残的婆子做甚么？”

“如何了？”灵芝笑着问。

小令还在揣摩，或许是云霜女人说的？想着大女人的肝火，又不免忧心忡忡道：“女人，大女人怕是要去太太跟前告状了。”

灵芝倒是一脸安静：“我就怕她不去。”

那带路的婆子退了下去，小令守在门口，树影婆娑，挡住了糊窗高丽纸透出来的昏黄灯光，后院东厢内，只余灵芝和余嬷嬷。

针线坊是一个小小的两进院落，倒座房是值班房，前院东西配房做了堆栈，正面三间厅房连着耳房，做了针线间。

余嬷嬷两眼一亮，赞道：“好酒！”

公然，小令又迷惑道：“女人今儿如何，像是用心要气着大女人似的。”

乖乖地领着往针线坊去。

两年前，程家还在徽州府时，一日到安家作客玩耍，伴同而来的，另有一名朱紫，当时的河间王二子，宋琰。

可她的脾气仿佛比她的个头长得更快！

她深知长女率性，却不知率性到如此境地！

灵芝怡然不惧，这事闹大了谁没好处，一目了然，她把着毓芝的死穴，还怕她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