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红灯区[第1页/共2页]
“吃吧。”
北风从窗户的裂缝钻出去。红色的灯光透过玻璃，映着茉茉稚嫩的侧脸。
穿过深不见底的过道，男人把茉茉拉进一间乌黑的屋子。
女人倚在门口，对着男人的背影唾了一口。
“这么小就来红灯区，这个小豆丁有出息。”
丑小鸭变成了白日鹅，却堕入了墨水一样浓稠的黑暗里。
“滚吧。”
“村里的好动手，过后也不敢张扬。”男人提起裤子，捏起女人的下巴，“并且我这不是照顾你的买卖吗，还是老代价。”
“村里骗来的？”
“能吃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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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
茉茉微微一颤，下认识想逃开。红姐却拥的更用力了。烟草和香水的味道传来，让茉茉闭上了眼睛。
“我想起这儿另有些瓶子，你拿去给他吧。”
开门的声声响起，红色的破门帘挡住了屋外吹来的北风。
“给你。”
顿了顿，又添了一句。
鸡蛋和牛奶放在一个盘子里，边上还放着一块午餐肉。茉茉悄悄的看着鸡蛋和牛奶，眼泪从面无神采的脸上滑落。
茉茉一样是那些女孩中的一个。她看着柏云，想起了那场车祸。红姐从门口走出去，吐了口烟雾，饶有兴趣的笑道。
“有新人了。”
茉茉坐在被子里，白净光滑的肩膀暴露在外。她悄悄的看着女人。门口传来的微小红光，映着那张面无神采的稚嫩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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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茉悄悄的看着窗户外的柏云，裂缝中吹出的风打在她的脸上。面前这块窗户和她影象中的那一块，竟是格外的类似。
“酒。”
“那我先归去了，老院长明天有点不舒畅，仿佛是感冒了。”
“牛奶，鸡蛋。”
深不见底的过道里，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在一片伸手可见五指的黑暗中，它像鼓点一样，击打在一些人的心底。
茉茉的目光透过男人的肩膀，落在被风吹动的窗户上。床板咯吱的声音，像从天国中传来一样。窗边的塑料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甚么......”女人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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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会吃，不过酒就免了，你还在长身材，今后再说。”红姐推开门，红光透过窗户，映在茉茉的被子上。
透过窗户，红姐握着雕栏的手缓缓收紧。冰冷的铁条透过她的掌心，剖开了她的心脏，将那彻骨的酷寒生生的灌进了她的内心。
大雪覆盖了人间，但这个处所却将雪染成了红色。柏云走在红灯区里，将一些瓶子收到袋子里。四周的窗户里，那些盛饰艳抹的女孩透过玻璃，看着柏云。
房门半开着，一个妖娆娇媚的女人倚在门前，烟雾覆盖了她的脸。
柏云看着女孩手里的袋子，顿了顿，把脚上的鞋脱下来递给女孩。这一刻，时候仿佛也被解冻了。茉茉的眼眸里第一次多了些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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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垂直落下，流过冻僵的耳朵，落在风干的枕头上。
红姐把烟踩灭，拥着这个肥大的女孩。
红姐走了，床板咯吱的声音从天国涌到人间。茉茉看着天花板，握着床单的手缓缓收紧。她要活下去，活的比任何人都要出色。
是他。
柏云握着扫帚的手一顿。吴桐看到没有回应，无法的摇了点头。柏云站在原地，看了会儿地上的雪，把扫帚放在角落里。
“嗬哟，敢这么和老子说话，看老子下次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