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3页/共3页]

“多去世叔，思空只拿二十两，也好跟我爹交代。”

元卯干脆伸长了胳膊，捏着他的肩膀将他提溜了起来，拉他坐在床沿。

元卯摸了摸元思空的头发，悄悄地看着他的眼睛：“空儿，你太聪明了，可心智尚幼，还不能完整把握如许的天予之才，过量的颂赞反而会毁了你。你爹怕你骄奢，怕你混合是非曲直，怕你幼年得志不能体察蚁民之苦，怕你自发得通透民气实则一叶障目，因为你还小，哪怕书阅万卷，没有真正活过，就不会懂大家间。若让你幼年中第，确切风景无穷，可宦场会把你撕成碎片的，你爹是为了庇护你。”

元思空肚诽了一句，心想该来的还是要来，因而渐渐抬开端，恭敬又谦虚地叫道：“草民见过少将军。”

――

元思空抹着眼泪。

“皮肉伤，不碍事，疗养几日就好了。”

“等空儿长大了，必然要做大官，让我们一家都过最好的日子。”

“应当是真的，兵戈非儿戏，不然靖远王为何带一个小娃追敌。”

“你还说了一嘴，说你爹要你十年不准考举人。”

元卯轻笑一声：“你平时总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现在倒像个孩子了。”

“世叔，你还不清楚我爹的脾气，这么多年来，他收过你一钱一两吗。”

当元思空再次来到马场的时候，徐虎和赵大有对他的态度都变了，变得有些毕恭毕敬，毕竟他是打了亲王的儿子，还反被亲授能够剖马尸的人。

元思空还是点头。

――

“草民知罪。”元思空低下头，“草民不知小殿下驾临，有失远迎。”

“没题目，小事儿，交给世叔。”赵大有忙抢道。

元思空怔怔地点了点头，想起他爹温厚儒雅的模样，四年了，还是那么清楚。

赵大有逃过一劫，又是光荣又是后怕，他本就感觉元思空是要成大事的人，现在更加坚信不疑，一见元思空就套近乎：“思空啊，世叔真是担忧死你了，还好你逢凶化吉，今后马场有马儿死了，我全数都给你措置。”

“你知错就好，爹不怪你了。”

元思空垂着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