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3页/共3页]

屋浑家皆错愕。

元卯将伤兵临时安设于城内百姓家，让全城的郎中都去救治。元思空算不得郎中，医术也止于外相，但因将士们的伤大多在表不在里，他反而能尽其所学。

“他在那里？我去找他。”

元少胥道：“爹，这大雪不知要下几日，恐怕雪一化，卓勒泰就要攻城了。”

元思空翻身下床，快速套上衣物，飞奔出去。

那是一个深夜。

除此以外，他还将四百多名伤兵的居处、伤势、伤处、用药全数记实在案，遵循伤情之轻重缓急摆列开来，着人抄了数份给治伤的大夫。

“你还小，可知兵戈并非儿戏！”

元卯和元少胥已经好几日没回家，岳轻霜心忧丈夫和儿子，备了热腾腾地饭菜，让元思空送去。

元思空正在熟寝当中，俄然被一阵喧华声惊醒。他瞬时从床上弹了起来，瞪大眼睛，满脸盗汗，神智介于复苏与恍惚之间。

“我们是不是败了。”元南聿一把抓住元思空的胳膊，脸上显出惧色，“金人要打进广宁城了吗？”

陈宇隆固然品级在元卯之上，但他是韩军之将，不能过问广宁城防之事，李伯允不在，钱安冗一介文官，不懂带兵兵戈，广宁卫的实际最高批示，就是元卯。

元卯将他拽到一旁，严厉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是。”

“我去救治伤兵。”元思空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府，跟着徐虎去了。

“哎呀思空，你现在去岂不添乱，不如你来帮我顾问伤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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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卯站在城头，凝睇着卓勒泰的赤色帅旗在风雪中刺目地飞扬，久久未动。

固然早已猜到，可从徐虎口中被证明的那一刻，元思空还是感到彻骨的寒意将本身打透了，他颤声道：“我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