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页/共2页]

“可他们待我如己出。”元思空将目光投向远方，眸中有一股信心之火，在灼灼燃烧，“若我有一日分开辽东，必然是去秋闱，待我再返来，必然以金榜落款，报他们的哺育大恩。”

元思空用力眨了一下眼睛：“你也是，谁哭谁是小娘子。”

元思空疼得缩了一缩。

“让你收着就收着。”封野塞进他怀里，“这是父亲给我的，现在我给你了，将来有一日，你要拿着它来跟我相认。”

封野，再见，你我必然会再见。

“我怎地异想天开？我这就去与父亲说。”封野说着就要站起来。

封野俄然揪住元思空的袖子，眼眸中明灭着纯粹的光芒：“不如你随我回大同，长大了，你就做我的智囊！”

元思空拍了鼓掌：“标致。”

元思空被封野所传染，胸中也鼓噪起来：“你有你横戈跃马的弘愿，我也有我的，有朝一日，我手中执笔，也能吓杀四方。

元思空星眸闪烁，豪气顿生：“立不世之功，留千古之名！一言为定！”

封野板起小脸：“莫非你敢方命？”

元思空懊丧地垂着头，也不晓得该说甚么，才气吹散这浓烈满盈的离愁。

“可我还不想走。”封野看着元思空，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清楚有几分不幸，“我还没看到你说的满树银花，还没在冰上策马奔驰，还……另有很多处所、很多好玩儿的，你都没带我去呢。”

元思空噗嗤笑了：“封野，感谢你。不过……我也不大会用匕首。”

“我是想把这个给你。”封野递过来一把短刃，刀套雕铸极其精美，还镶有华贵的宝石，一看就代价不菲。

元思空跟着元卯一起来到了城外。

元思空看着封野，千头万绪堵在喉咙里，不知该挑那一句说。

此时，他们又会于马场，封野卤莽地揪着地上的草，勒得掌心通红，也浑然不觉，只是闷声说着：“不如你相马相得慢一点。”

封野含着泪笑了：“思空，我走了，再见之日，你必然不再是我的敌手。”

元思空踌躇了一下，悄悄将匕首抽了出来，他不懂刀具，但见手中这把刃如秋霜，锋如麦芒，透着一股森森寒气，必定是好刀，他从速插了归去，“这匕首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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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家两兄弟最后以不慎打翻炭火盆为由，将俩人的手同时烧伤的启事乱来了畴昔，幸而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封野的双眸却暗淡下来，他实在也明白，元思空怎能够等闲分开父母故乡，只是想到俩人即将别离，也不知何时能再见，他就难受极了。他喃喃道：“我们几时才气再相见呢？”

元思空看了看本技艺上缠绕的白纱：“没事。”

“好！”封野举起匕首，锋指西北，用那稚气却无损豪放的童音大声道：“元思空，你我就此商定，十年以后，你做大官，我做大将军，我二人联袂，安内攮外，匡扶社稷，驱胡虏，平天下，立不世之功，留千古之名，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