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科举案（二十七）[第2页/共2页]

当家人勃然大怒，府邸上高低下，不敢大喊。

“如何回事？”

“樊大人不是晓得了？”

“天然是有证据”

“小于大人”

“就事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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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首辅，内阁与四方斋勾搭盗取考卷，事关百姓大事，若不能揪出首恶，寒了天下人之心。将来内阁如何安身？”，年过六十的于次辅咄咄逼人。凸起的眼眶里，两颗眸子子像火炉一样，炯炯有神。

两位年过半百的内阁柱石，愈演愈烈，有无形的电流在两人之间，轰隆啦啦的响。其他大人苦不堪言。这事可大可小，若与内阁有关，谁都逃脱不了干系。他们惊骇半夜时分，九门楼的刺客俄然呈现在床头，鲜血溅到绮帐上。

相对而坐的樊牡和唐云意很安静地喝着茶。樊牡盯着茶杯中的碧绿液体，偶尔抬眼看了一眼唐云意。他平静到这事仿佛与他没有干系似的。

于次辅的神采乌青。“裴首辅这话意有所指”

“资金断裂了，延工了”

落日已经落到地平线上，它将最后的余晖把天涯的云霞染成火烧般的色彩。

天气覆盖下来。于次辅倚桌看书。双腿上盖了一层薄毯子，葳蕤的灯光下，他脸部的皱纹深切。

“甚么证据？”，于次辅俄然冲动站起来。膝盖上的薄毯掉到了地上。

在于梵的表示下，下人端着盛了汤的盅出去，谨慎翼翼的放在桌子上，然后退下去，关紧门。

……

陛下修道不问事。科举泄题案只能从内阁内部自纠自查。

四方斋一事发作，内阁大乱。大朝晨，窗外的鸟鸣不休，几位内阁大臣被扰得心烦意乱。

唐云意低头饮茶。滚烫的茶水里出现水蒸气，把他长睫毛熏得湿漉漉的。笑容噙在嘴角，“知我者也，樊大人也。东伯侯居功自大，虽没有谋反之心，却有谋反的气力。东伯侯与叛王勾搭，炼制血丹，是他咎由自取”，策划这统统的人，唐云意不敢猜想。

“看到甚么？”，于次辅眼里升起一股名为希翼的东西。

“是”，唐云意毫不粉饰，“有人想当东郭先生，以次充好。岂不是寒了天放学子之心”

裴首辅一样嘲笑回击，“我孙裴竹宜虽在青鹿学院治学，但他不插手科举。于次辅欲盖弥彰，拿出证据？”

“你想查的是科举泄题案？”

于梵点头。

裴首辅的威压让于次辅难堪，讪讪一笑减缓难堪。

“有人瞥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