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夜晚偷听[第5页/共9页]

范成白倒了一杯，一口饮尽，才道：“吴兄，你接着说。”

“都这么晚了，太太起来了吗？”

只要没和离或被休，海诚和周氏都是伉俪。庶子庶女奉周氏为嫡母，周氏就有管束他们的权力，还要赡养他们、助他们婚嫁立业，不管用谁的银子。

荷风点头说：“估计太太是怕女人连午餐都赶不上吃了，不敢说那句话。”

吴明举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要说赛诗会的成果在我料想当中，范师弟会不会很吃惊？我没想到胜出的人会是锦乡侯府的二公子，但我早晓得不会是你和镶亲王世子。范师弟是聪明人，过后必会思考，应当想到这其中起因了。”

来回话的丫头松了口气，从速回声退下了。

程琛让她取信，她只好听话，毕竟诗会择婿是她要求的。当时她也想到有人在诗会上做了手脚，却没故意机去查问，只能认命、服从长辈的安排。

海四女人六岁随父母分开都城，到现在六七年了，而她的同母兄长、大她两岁的海岩留到了都城。兄妹分离时年纪都不大，又多年不见面，她连海岩长甚么样她都记不清了。要不是别人提示她另有位亲兄长，她还真健忘了。

汶锦瞪着眼睛看荷风，感喟道：“你说得对，这些都是没体例的事。”

“女人能够不消奴婢服侍，但主子不能与主子同桌而食，这端方可不能忘。”

范成白放下酒杯，眯起眼睛愣了半晌，“吴兄有甚么话直接问便是。”

“那他就持续赏花，等太太返来。”

“女人，你吃慢些，没人跟你抢，奴婢……”

花厅的方桌上摆满杯盘碗碟，足见饭菜很丰厚。不管是小菜还是主食，亦或是汤粥，都有五六样之多，做得也精美，却以素为主。

宿世，及笄以后，她已是名满江东的才女了。程琛和小孟氏没有给她谈婚论嫁的意义，而是让她来了都城，住到在京为官的叔祖家。程德妃隔三差五就召她进宫说话，她叔祖家也常常停止诗会花会，让他在都城大展才名。

“那就甚么都别说，就当甚么都不晓得，别坏了本身的表情。”周氏捊着汶锦的头发，苦笑道：“他决定去给范成白做幕僚，范成白承诺上书皇上，求皇上启复他。那位范大人真是热情，还要做媒，把远房表姐说给他。”

“好，我去见客。”汶锦略作清算，去了门佃农厅。

可程琛却把她养得非常娇贵，除了读誊写字，学习琴棋书画及礼数端方，别的一应事件都不必她脱手。象女红刺绣、办理府中碎务这一类的事她一窍不通。

荷风见汶锦皱眉发楞，忙说：“奴婢只是随口说说，女人别放在心上。”

“是，女人。”

范成白松了口气，他担忧问出敏感题目，令他没法答复，没想到吴明举体贴的也是这一类题目，这就简朴了，“我要说伴君如伴虎，吴兄能了解吧？”

“够了、够了。”范成白连连点头，眼底饱含无穷的哀思与气愤。

吴明举与范成白都是闻名天下的江东才子，有同门之宜，可吴明举对范成白能体味多少？除了宿世的程汶锦，这天下恐怕没几人能看破范成白通俗的心机。

汶锦冲荷风挥了挥手，说：“坐下一起吃吧！不消你服侍了，人少不讲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