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夜晚偷听[第1页/共9页]

吴明举被范成白的竭诚打动了，连连点头又给范成白斟茶倒酒，热忱倍至。

“女人，你吃慢些，没人跟你抢，奴婢……”

范成白很伤感地说：“青山书院程传授的嫡长女是我的拯救仇人，我与她青梅竹马，成年后相互心怡恋慕。我曾在程家夸下海口，等我高中状元，衣锦回籍定娶她为妻。她自是情愿，程传授佳耦也没说甚么，我觉得这件事不会再有变数。”

到死她也没看清几张嘴脸，有些事她两世也看不透。

“吴兄还晓得多少黑幕？”范成白有些气短，明显是极度憋闷而至。

“我也是。”

范成白自嘲一笑，低声道：“如此说来，吴兄晓得我再躲甚么。”

广大的软榻正中摆着一张几案，案上列举着茶果酒菜。范成白和吴明举劈面而坐，正高谈阔论，两人都面红耳赤，明显喝了很多，却仍在推杯换盏。

程琛让她取信，她只好听话，毕竟诗会择婿是她要求的。当时她也想到有人在诗会上做了手脚，却没故意机去查问，只能认命、服从长辈的安排。

“范师弟是御前红人，颇得今上信赖，前程自是不成限量。能在御前服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范兄弟为甚么舍弃捷径、来偏僻的西南省做知府呢？”

“说了，可他说他能等，他还说这院子里的秋海棠花开得恰好，他很喜好。”

“我看娘的笑容虽说有些牵强，却也透暴露如释负重的轻松。”

“我叫唐二蛋，你承诺干甚么？”

“有没想到的，也有想到不肯意信赖的，还请吴兄不吝提点一二。”

“女人能够不消奴婢服侍，但主子不能与主子同桌而食，这端方可不能忘。”

“他说女人欠他一份情面，有些事跟女人说也行。”

吴明举重重冷哼，说：“程琛让我出面为他牵线搭桥，并向安皇后保举他的女儿，想以此为跳板登上废太子那条船。我当时还不属于废太子一派，就劝他三思而后行，不支撑他自降身价为外戚，何况他女儿当时还小。次日酒醒，他没再提此事，我也没多问，还觉得他听了我的良言劝。没想到此事以后不敷一个月，他就向安国公府告密我对废太子一派批评、非议及各种不敬。

彼苍有眼，让她附体重生，直到昨夜，她才明白了。这一世，她不做空有才名、不通变数的才女，不做千娇百媚、金尊玉贵的令媛蜜斯。

汶锦铺好纸，提起笔，略微思考半晌，落笔成书，笔迹工致隽秀。兄妹六年多不见，这几年又没有手札来往，第一次写信，汶锦并不熟谙这位兄长，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思路放开，越写越感觉要说的话增加，写了几页，还没写完。

“他说了甚么？”范成白的语气沉稳，并不孔殷，手却微微颤抖。

范成白多么夺目，看到她画的罗夫河支流图，想必已衍生狐疑了。

吴明举轻哼一声，说：“程琛的嫡长女，也就是范师弟的红颜知己当时候还不到十岁，就已才名在外，又貌美如花，程琛很为有女如此对劲。当时，废太子刚成年，筹办选妃，程琛就透暴露想做外戚的心机。一次酒后，他借几分醉意向我言明要归到废太子的阵营，但他又不能与程德妃和三皇子撕破脸。”

实在，汶锦最懂本身的心，当时她底子没把萧梓璘放在心上。萧梓璘出身高贵，文武双全，曾是都城最敞亮最刺眼的少年，可她却以为齐大非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