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同命相怜[第1页/共2页]
“那都是哄人的,天下人数朕顾虑最多,只能委曲她,委曲她……”隆顺帝自斟自饮,连干三杯,“梓璘,朕对不起你,对不起她,对不起……呜呜……”
“皇上富有四海,率土之宾,莫非王臣,谁敢有违圣谕?又如何晓得臣的不甘和委曲?”范成白连喝了几杯酒,用一脸醉意粉饰本身的直接和不恭。
“你跟他废甚么话?直接打出去算了,免得他肇事。”苏宏佑骂骂咧咧喊呵。
范成白向高公公慎重伸谢,说:“皇上很惦记镶亲王世子,冯统领按镶亲王世子办差的线路,把华南省和中南省都寻遍了,应当去西南省找找。”
范成白的嘴角挑起冷傲的笑容,锋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在苏宏佑身上逗留了半晌,“苏侯爷太汲引我了,苏家已充足混乱,范某没兴趣再添把火。”
“是谁?”苏宏佐及在场世人嘴里或心中同时问出这个题目。
苏宏佑见范成白盯着那具小棺材,又提到汶锦的孩子,当即就变了脸。他是暴虐之人,却没有与暴虐婚配的心智,怕事情败露,他不敢开口,也已慌了神。
御书房表里服侍的几个寺人听到隆顺帝说出最忌讳的字,也从速跪下了。
范成白见隆顺帝真醉了,他的酒醒了大半,“最多三个月,必定会有动静。”
范成白见隆顺帝掩面抽泣,如此失态,明显是醉了,从速跪地请罪,“微臣失礼,请皇上恕罪,请皇上宽解,很快就会有镶亲王世子的动静。”
“主子遵旨。”
众来宾亲朋见苏乘跟范成白翻脸了,都围到灵堂表里。有讲端方安慰的,有替苏家鸣不平的,也有斥责范成白过分的,当然,也不缺看热烈的。
从御书房出来,夜风一吹,范成白的酒醒了十之*。他深思半晌,叫来侍从叮咛了几句,就出宫了。明天他另有大事要做,必须好好运营,以保完胜。
范成白半醉半醒、不醉装醉,跟隆顺帝报告了他跟汶锦的过往。当然,他不会说他和程文钗联手同谋、想让镶亲王世子萧梓璘式微。成果,他被程文钗和小孟世联手坑了,萧梓璘没胜出,他也败了,让一个酒囊饭袋拣到了大便宜。
苏宏佐冲范成白抱拳,压抑怒意道:“范大人是懂礼数守端方之人,明知我家有丧,已充足混乱,还做出有违礼法的行动,不知所谓何事?”
“是他,程汶锦的亲生儿子。”
有些话,听和说一样,点到为止最好。
“告别。”范成白不等高公公把话说完,就跌跌撞撞往门外走去。
范成白来了,他进门没奉礼金,鹰生提着一个大锦盒,象是礼品,却没放到礼品区,也没呈上礼单。不必下人带路,他们主仆就带着锦盒去了灵堂。
苏乘见范成白僧面佛面全不看,大光其火,就要发作,被他的嫡宗子苏宏佐拦住了。苏宏佐是苏乘原配嫡妻所出,在军中任职,是品阶不低的年青将领,也是苏氏一族这一代的佼佼者。他跟苏宏佑同父异母,两人本性也大不不异。
“明天是鄙人的儿媳出殡的日子,可贵范大人劳驾光临。”苏乘带着几名子侄迎上来,脸上隐含怒意,“还请范大人前厅就坐,保儿,带范大人去前厅退席。”
苏乘压抑肝火,尽量想客气一些,“本侯不晓得你在说甚么?范大人……”
范成白悄悄咬牙,抬手嘲笑道:“苏侯爷,本官本日不是来做客,也不是来祭拜,而是带一个最该哭丧守灵的人来做他的分内事,苏侯爷不想晓得原委吗?”